赵廷啸在樊楼目睹赵廷啸、贺其施手挽手下楼,亲密无间,心里恨极。
回到书房,一杯接一杯,喝了个痛快。
醉眼朦胧中,便将温柔似水的清儿当成了贺其施,收了房。
一夜缠绵,直至春兰寻到府门口,赵廷啸、清儿还未起身。
……
春兰在府门口候了半天,那小厮方出来,只道了一句“世子不见!”又进了府,独留春兰一人在府门口吹着冷风。
此时的春兰,满心悲愤。
这些个公子、小姐,哪一个不是与小姐交好,受过小姐的情?紧要关头,竟然连个面儿都见不上,何其冷酷!
她踉踉跄跄行在路上,满心绝望,毫无头绪,脚下一绊,跌在泥地里,嚎啕大哭,引得路上行人纷纷驻足。
“春兰……你是春……兰?”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春兰茫然抬起头,就看见谢玉楼立在面前。
谢玉楼发现面前一身脏污的泥人正是昨晚分别的春兰,一把扶起了她,轻声道:“别哭,到底发生了何事儿?你告诉我……”
“小姐……快救救我家小姐……她被人……绑走了……”
春兰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谢玉楼的手臂,哭着道。
谢玉楼心里大惊,遣了侍卫去寻左青青。
不到一个时辰,左青青急急赶了来,同来的还有左沐昔,一脸的疲惫,满眼急色。
左沐昔昨晚回府,就被罚跪祠堂一整晚,早上左青青来报,贺其施失踪了。
他什么也顾不了,再一次忤逆父亲,执意出了府。
赵廷啸打马赶了来,脸色铁青,没有一句话。
春兰将昨晚她们如何被制,小姐又是如何助她逃脱,细说了一遍,众人一听,皆变了脸色。
急急赶到西城门,行人早将路上的车辙踩进了泥里,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谢玉楼道了句“我去寻意娘打听一番!”打马行去。
那赵廷啸面色黑冷,一记马鞭打在马背上,纵马远去。
左青青立在原地,嘤嘤哭了起来,随后赶来的冯子英一边安慰她,一边自责不已。
她昨晚应该送她回府的,怎么就……
左沐昔满眼沉重,心里不由得想起父亲昨晚警告他的话——
“如果再敢见贺小姐,我不介意用些手段……”
左沐昔的心里阵阵发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如果真是父亲所为,他一定要找到她,不论生死,他们的父子情也就倒头了!
……
“邢嫣,快找邢嫣,她应该知道什么!”
冯子英突然出声。
她今早刚起身,邢嫣便来了府邸,自从冯老夫人寿宴,邢嫣撺掇华阳公主李玉瑶惩治贺其施,冯子英就疏离了她。
冯子英从小在塞北草原上长大,飒爽英勇,敢作敢当,眼里容不得沙子,邢嫣惯来爱耍心眼,只会和她越来越远。
今日一大早,邢嫣却找了来,言称只有冯子英一个手帕交,求冯子英不要不理她。
说到最后,开始淌眼抹泪。
冯子英一时心软,答应她,陪她去街上逛逛。
可一路上邢嫣都心不在焉,甚至莫名其妙让冯子英答应,不论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她们都是永远的手帕交。
如今想来,邢嫣是故意将冯子英骗出了府,让来求救的人,扑了个空,错过搭救贺其施。
众人一听,心里大惊:是不是他们几个,都被暗地里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