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欢喜异常,跑到了左沐昔身边,两眼放光,“谢公子赢了,可喜可贺,姐姐,你可有赏赐?”
那无忧公主淡淡一笑,直直盯着左沐昔,“三日后的宫宴,谢公子随本殿下进宫赴宴!”
“在下遵命!”左沐昔抱拳一礼道。
贺其施看着他的手臂,心好似在滴血,瞪着无忧等人,眸子狠厉。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将他推入险境,他死里逃生,鲜血直流,她们却视若无睹。
呵,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寡情的喜欢,真真可笑!
回了如归酒楼,贺其施急忙唤来郎中,为左沐昔细细包扎,刚喝了药,谢玉楼赶了回来。
将探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予贺其施、左沐昔。
原来,今晚来的小王爷是鄯善王的二子,永泰王,觊觎王位已久。
但是,他既没有无忧公主母家的权势,也没有楼兰王的储君身份,却暗地里和西戎沆瀣一气,准备借靠西戎,称霸鄯善,好坐上王位。
贺其施不由得想起今日随永泰王参宴的完颜,难道说他是西戎人?
她的目光看向左沐昔,此时的左沐昔也是这般猜想。
他思索片刻,吩咐戈山,“派人盯着永泰王,一有消息,立即来报。我进宫参宴时,也会趁机打探一番!”
戈山躬身应是,匆匆出了屋子。
众人不由自主想起北边的赵廷啸,不知他和西戎对峙半月,战况如何。
***
三日后傍晚,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如归酒楼外。
左沐昔一身白衣,手持折扇,款款出了酒楼,进了马车。
只听得“驾”的一声,马车缓缓朝鄯善王宫的方向行去。
左沐昔随无忧公主进得王宫,所之所及,金碧辉煌,异常华丽。
进入大殿,他向主位上的王上、王后行过礼,便随无忧公主坐在了侧边首位。
甫一抬首,便看见一个男子直直望了过来,面目俊朗,眸子冷淡。
此人正是楼兰王,只见他冲对面的无忧公主展颜一笑,“皇妹,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尤物,怎地不告诉皇兄一声?”
无忧淡淡回道:“皇兄看见什么,抢什么,无忧可不想把他送给皇兄!”
“皇妹此言差矣,皇兄就没有抢你的大鹏,听说那是西戎客商送给皇妹的礼物……”
“永泰王!”坐在后位上的王后打断了永泰王,寒声道:“到底是无忧和西戎交往过密,还是永泰王,要不叫来你的美人问问?”
那永泰王心里大惊,他新近纳的美人正是西戎客商完颜所献,滋味那叫一个好,这才过了几日,连王后都知道了?!
他急忙起身,朝王后俯身一礼,“今日无意冒犯了皇妹,请王后、皇妹勿恼!”
鄯善王轻咳一声,扫了一眼殿下的臣子,“开宴吧!”
目光扫过无忧公主,状似无心,“无忧,你那宠臣不像鄯善人!”
“回父皇,他的确不是鄯善人,来自大安,却常年行商,行迹遍及南昭、大安、莎车、鄯善、西戎,阅历了得!”
“哦,是吗,听说莎车纳木错的汗血宝马最为有名!”
左沐昔起身,朝鄯善王躬身一礼,“正如陛下所言,但要论起正宗,当属莎车的阿叶城。”
那鄯善王点了点头,转首看着楼兰王,问了几句课业。
左沐昔一派从容,他常年累月看各国暗探的奏报,学富五车,这些小试探,压根儿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