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贺其施算无遗漏!
贺其施料定太常寺卿周正会请李玉瑶站在主位。
贺其施方才在查看草场之际,站在主位正对的十丈外,也就是王耀所站的位置撒下了无觉粉。
这个粉末无色无味,即使误食,都没有任何反应。
可一旦吸入了其他粉末,就会诱发,段时间内,五觉尽失。
就是这样,才消除了王耀的恐惧,轻轻松松赢得了比赛。
贺其施看着呆在草场的王耀,心里道:幸亏捂着眼睛,不然,王耀方才发现自己突然失明,还不吓个半死!
贺其施知道,李玉瑶定然不会在意王耀的性命,届时肯定会竭力狂奔。
马匹闻到粉末,警觉性很高,自然就会停下步子。
她要做的便是,控制住王耀,不让他逃走便可。
就会轻松赢得这场比赛!
……
马背上的李玉瑶瞪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背上,扬长而去。
王耀这才顾上四处张望,整个草场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瘫在地上,痛哭流涕,早已吓傻了。
有的马匹直接跑偏了,路线都不对。
有的人满心害怕,早早从原地逃走。
只有李子陌那一组好些,队员倒没有跑,可李子陌胆小的很,身下的马匹才走了一半的距离。
对上李子陌羡慕的目光,王耀这才切切实实感受到喜悦。
他赢了,他王耀,竟然赢了比赛!
只要第二轮战胜左沐昔,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骑马游街,面见天子,曲江流饮,一日看尽长安花。
享受状元才能享受到的成功和待遇!
此时的王耀杵在地上闷着头,浮想联翩。
落在观景台众人的眼里,却对他满心赞扬。
这少年,年岁不大,方才马匹冲过来,不躲不避,沉稳有加。
如今胜了,也没有上蹿下跳,得意忘形。
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
贺其施心里笑开了花,这王耀,是锦州知州王升发的嫡子,不学无术,好色异常,小小年纪,妾室就娶了一院子。
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自小练着拳脚,稍不顺心,便会打骂妾室,手段残忍。
当日,贺其施和左沐昔入锦州城,研制鼠疫解药时,老百姓没少在她跟前说他们父子俩的坏话。
一个这样的混不吝,配李玉瑶,届时谁制服谁,难说!
太常寺卿周正此时行了过来,朝左沐昔躬身一礼,“左大人,请!”
贺其施牵着左沐昔的手,下了观景台。
他们正要挑选马匹,李玉瑶行了过来,指着她的狮子骢,“左世子就用本殿下的马匹!”
“多谢!”
左沐昔越过她,径直向马匹行去,不想与李玉瑶多说一句话。
左沐昔刚牵了马过来,李玉瑶突然出声,“等下,我有话说!”
“防止左世子故意放水,我要换一种玩法!”
听见李玉瑶的声音,整个景观台顿时静了下来。
竟然还有临阵改变比赛规则的,真是蛮横不讲理!
贺其施深吸一口气,“可以,殿下想怎么玩?不过,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改变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