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这头为了保护孩子,做着各种准备,来贺客栈却已经炸了锅。
耶律圪看着面前的贺其瑾,冷笑出声,“真想不到啊,你口口声声说诞下的皇子已经死了,竟然不声不响养在身边,好,好得很!”
贺其瑾紧走两步,满眼惶恐,“对不住,妾身不应该骗殿下,但他是妾身的骨血,妾身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耶律圪看了她一眼,满眼阴鸷,不再言语。
贺其瑾忍不住出声,“殿下……有没有见过妾身的孩子?他只有几个月大,还没有离开过妾身这么久……”
贺其瑾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哭了起来。
此时的她恨面前之人派人监视她,更恨那个偷走孩子的恶魔。
更害怕,耶律圪贼喊做贼,偷走了孩子,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耶律圪死死盯着面前的贺其瑾,一步步向她走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吓得贺其瑾下意识向后退去,一个趔趄,身子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这才堪堪站定。
耶律圪冲身后的侍卫冷喝道:
“将她看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她见任何人!”
说完,耶律圪径直越过贺其瑾,出了屋子。
贺其瑾反应过来,立时转身扑上前,满眼凄厉,“耶律圪,你不能关着我,我要去找我的孩子,耶律圪,你回来……”
任凭贺其瑾喊破了喉咙,耶律圪依旧不为所动,头也不回出了客栈。
他领着侍卫去了贺其瑾藏孩子的小院,将小院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一无所获。
他站在院子里,满眼狠厉,吓得一众将领远远避开了去。
他承认,自己对贺其瑾有几分赏识和情意。
但那不足以让他放弃他的野心。
耶律狄被大安赵廷啸下了药,身子大不如前,如今的西戎就是一片散沙。
他才有机收复了部分部落,联合起来,和南昭结盟,同时进攻大安!
即使分散了大安的兵力,还有赵廷啸和冯唐坐镇,他们一时也难以攻克。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大安皇子,就是最好的筹码。
只要找到了他,用他作为人质,还怕大安的狗皇帝,不肯割地、求和?
如此一想,耶律圪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野心在他胸腔内叫嚣!
他将身边的所有人都派了出去,全城搜捕大安四皇子。
……
耶律圪的举动惊动了赵佶。
他急忙出了宫,准备去来贺客栈询问个究竟。
马车转入大街,就看见耶律圪大跨步入了春袖招。
赵佶瞬间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被春袖招里的妓子红袖当众下了脸面。
再看着耶律圪熟门熟路的样子,不定想他已经私下里睡了红袖多少次。
而耶律圪此举,就是在扇赵佶的耳光。
如此一想,赵佶顿时怒不可遏,“唰”一声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等赵佶气咻咻奔入大堂,早已不见了耶律圪的身影。
老鸨看见门口站着莎车大王子,立马小跑着上前见礼,“殿下,您今日来,听曲,还是喝酒,小的……”
“方才那个西戎跶子呢?”赵佶径直询问出声。
前些日子他们一起在春袖招里喝酒言欢,老鸨自然知道赵佶话里的“西戎跶子”是谁。
她急忙躬身回道:
“殿下,他今日买了红袖的……”
老鸨还没有说完,赵佶直接朝二楼奔去,一脸怒火,老鸨下意识靠住了身侧的大红柱子,稳住了身形,满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