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倒是丝毫不觉为难。

水晶灯的亮光四散落下。

她纤长的睫毛在瓷白的脸上映出了阴影，越发显得她神色莫测。

“不是说，全部写对的人，拍下的东西全部免费。”叶瓷手里把玩着一支笔，冷声问。

吴林点头，“是，可是……”

“他们会赖账？”叶瓷抬起眼帘，眸底尽是没有掩饰的戾气。

吴林赶忙摇了摇头，“这倒不会。”

“不会，那就行了。”叶瓷轻描淡写道。

吴林无奈扶额。

这不是他们会不会赖账的问题。

而是怎么可能会有人写对那些拍卖品的价值，真假还有来历。

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自信的？

不一会儿，侍者来敲门。

推车上是已经编了序号的曦香。

吴林上前嗅了嗅，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区别，都是那种淡淡的清香。

虽说好闻，但那么多块放在一起，也实在是熏得他脑瓜疼。

轮到叶瓷，她只在曦香前待了不到两秒，便已经坐回到了沙发上。

时间一到，侍者再次将东西推了出去。

吴林见叶瓷正在写字。

他忙望了过去。

只见那张白纸上凌厉地写着一行字：

15号，1个亿+1块。

这……怎么看怎么儿戏。

哪里有人一块一块加的。

吴林身形一晃。

他的心腹赶忙上前扶着他。

“姑奶奶，你知道一个亿是多少吗？”吴林舒了口气，缓和了过来问。

叶瓷颔首，“当然。”

她将纸条递给小李。

吴林赶紧将乐颠颠要出去的小李拦住，柔声劝道：

“姑奶奶，那玩意儿能值一个亿。好吧，就算曦香有这么值钱，但那么多块，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万一……”

叶瓷抬手，面无表情道：

“没有万一。”

小李趁着吴林不注意，赶忙将纸条递了出去。

吴林立时变得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