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芍筠不急不忙地穿好鞋袜,走到庭院舒展了一下身子,庭院里原本养着几尾锦鲤的一汪池水,现在已经被种上了荷花,此时粉色的荷花依靠着绿色的荷叶看着格外娇嫩。
阿朱已经从小厨房装好调味包了,手里还拎着一只昨天姜芍筠刚从御膳房拿来的烤鸽子,见到她手上的吃食,姜芍筠忙冲过去一把拿在手里,“怎么这个也要给出去?”
“娘娘,以前金银珠宝你都不心疼的。”阿朱无奈的看着她。
有时候自家娘娘做事就是不靠谱,这才多个心眼替她盘算着,谁知姜芍筠变得如此小气。
“那是之前,现在过了苦日子,不得珍惜当下啊。”姜芍筠看着手里的烤乳鸽流口水。
阿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手中的调味包,犹豫着开口:“要不我们不去看柔太妃了吧?”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最终姜芍筠还是屈服了,她表示一定要在柔太妃那里吃上烤乳鸽再走。
“确定不叫凤撵吗娘娘?”阿朱紧随其后,一手拿着烤乳鸽一手提着调味包。
前面的人儿大摇大摆地径直往前走,还爽快地摆了摆手,毕竟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点。
两人走了许久,姜芍筠累的直不起腰,扶着某个走廊的柱子大喘气,“现在叫凤撵还来得及吗?”
阿朱无辜的摇了摇头。
原本姜芍筠也是不觉得累,但是七绕八绕的着实是把人绕晕了,加上上上下下的,阿朱还美名其曰,这是走小路。
过了好一会,才终于绕到了一处坐落在宫中最深处的庭院门口,庭院外面就几棵柳树站着,仿佛是看守门口的侍卫。
“你先去敲门,就说我来了。”姜芍筠对阿朱摆摆手,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她一个人出来,当然事事都是她去办。
而此时自己则是站在庭院外面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了扶发饰,确保没什么问题才跟着阿朱后面走进去。
谁知看见阿朱站在踏进庭院的两步距离那里站定,也不知愣愣的看什么,姜芍筠走过去将阿朱拉到一旁,嘴上还在嘟囔阿朱办事不靠谱。
谁知见到里面场景时,自己也愣在了原地,宛如别人试了定身术般,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
“岑宁,怎么哪里都有你?”姜芍筠反应过来后,也不管场合,大声冲着面前那位锦衣男子嚷嚷。
岑宁一把折扇在手里打了一个旋,随后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附近都是巡逻的人,你说等下岑商会不会被你大喊大叫给引过来?”他丝毫不在意庭院中的三个女人,自顾自的坐在了院子的石墩上,端起石桌上的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
“姐姐,还望你替我保密。”一旁毫无存在感的柔太妃柔声开口。
姜芍筠打量了她一眼,与那日在冷宫见面时并无什么区别,还是弱不禁风的美人模样,真是对得起她的称号。
“说吧,什么事要我保密?”
一时,庭院鸦雀无声,坐着的岑宁依旧慢条斯理喝茶,站在原地的柔太妃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姜芍筠与阿朱对视了一眼,随即满眼的不可置信,声调微微颤抖,“莫非,你们.....”
说着,眼神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流转。
“胡说什么?”岑宁语气带着愠怒。
“不是这样的!”柔太妃弱弱的开口。
姜芍筠径直走到岑宁面前坐下,从容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眯着眼打量眼前的两位,一个美若仙子,一个挺拔清隽,倒是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