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心一提,扭头看向段瑾煜,糟糕地发现,先生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深邃的眸底隐约多了一丝冰冷的寒光。
林静云低低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眼花了!贝贝那么乖的女孩,应该早就休息了吧?怎么可能半夜和野男人在酒吧私会呢……”
后面那句话,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音量的控制得正好是段瑾煜能听得到的。
段瑾煜:“安伯,送客!”
安伯身子一抖,慌不迭地将林静云请出了庄园。
好不容易目送小祖宗离去,正要偷偷拿出手机给尤贝贝提个醒时,突然,一道炫酷的超跑从庄园里开了出来。
雪白的阿斯顿马丁狂飙在暗夜中,如惊雷前的闪电。
安伯唇角一哆嗦:“不好了不好了!太太快接电话啊……”手指头拨打电话都发抖了都!
……
夜『色』酒吧。
歌声混合着吆喝声,一声声,热闹喧嚣。
尤贝贝托着下巴『迷』蒙地看着舞台上的劲歌热舞,这里的声音太吵了,吵得,她有点儿头昏脑胀。
“不行,我得回去了!”
干完最后一瓶啤酒,她胡『乱』地抓起一旁的包包,一蹦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
“小心!”
段子博的手伸了过来,在她险些跌倒到地上的时候稳稳地扶住了她。
女人喝多了酒,脸『色』红润,眸光『迷』蒙。
段子博的俊脸在她面前一晃再晃,拧起眉头的时候,好像段瑾煜在无声地谴责着她。
她撇了撇嘴,“段瑾煜,你怎么来了?”
扶着她的手陡然一僵,段子博抬起头来,看着尤贝贝眸子里的朦胧。
他抓着尤贝贝肩头的手紧了几分:“贝贝,你说我是谁?”
“段先生啊!”尤贝贝说。
啤酒的度数虽低,可那么几瓶下来,后颈还是不容小觑的!
尤贝贝晃了晃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再定睛看看面前的男人,嘿嘿笑道:“段先生,你和段子博不愧是兄弟,长得可真像!”
段子博凝眉,显然是不喜欢别人将他的名字和段瑾煜放在一起的。
但是,“段先生?你平时都是这么叫段瑾煜的?”记得之前尤贝贝有一次说漏嘴,也这样叫过段瑾煜!
“贝贝,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段瑾煜是什么关系?”段子博眸光灼灼的。
酒精勾起了他的内心渴望,想到这些天查到的模棱两可的消息,他迫切地需要得到求证。
所以,“告诉我。你是段瑾煜是在演戏的,对不对?”
“演戏?”尤贝贝的心揪了一下。
该死,为什么明知道演戏是事实,但这两个字怎么那么令人心酸呢?
想到段瑾煜今天离开时的那个目光,沉痛……失望……
她的心一阵阵地难受了起来。
难受得,紧紧地抓住了段子博的领口,哑声问他:“你今天那个目光是什么意思?段瑾煜,我说错话了吗?难道我们除了主雇关系之外,还能有其他可能?”
“主雇?”段子博的眼睛亮了起来,原来,消息都是真的……
“主雇……呵呵,该死的主雇……”尤贝贝伤心了起来。
如果仅仅只是主雇关系那该多好啊,如果只是主雇关系,那她就不必在意他今天的反应了!
那个家伙,最近对她越来越好了呢,好得,当她看到他黯然离开的时候,心也紧跟着揪疼了起来。
“尤贝贝,你想什么呢?”她难受地敲了敲脑袋。
心口处陌生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敲打上了脑袋,想把自己敲清醒一点,不要去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段子博见她这样,赶忙抓住了她的手。
酒精催发了他心中的声音,让一直埋藏在心口的话终于有勇气说了出来:“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贝贝,你要不喜欢段瑾煜,可以离开他啊,到我身边来,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你?”你不就是段瑾煜吗?还这么换?
段子博说:“对,我来照顾你。段瑾煜答应你的事情我都能办到,不仅这样,我还能做得更好……”他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按压在他那跳得飞快的心跳上。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打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克制不住自己对你动了情!这些天,不是刻意对你疏远,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感情。”
尤贝贝,你可知道,初见时你那调皮的笑颜,早已深深地刻上我的心头上。
每次,看你下意识里毫不犹豫地对段瑾煜的维护,都让我嫉妒得想要发狂。
我不敢表白,因为我害怕听到你拒绝的声音。可是你说,你和段瑾煜没有关系,那是不是代表着,我是有机会的?
在这一刻,得知你们的真实关系时,我只想将你深深拥抱在身前,从此,取代他当你的那片天。
“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