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博问:“董事长不出席吗?”
“董事长临时有事,大家先讨论吧,回头我会跟他报告。”尤贝贝拉了主位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没有错过尤乐乐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段子博点头,一句开场白后,很快展开了会议的进程。
尤贝贝一面忙碌地做着笔录,一面在有高管提出建议的时候出声问出心中的疑问。
干练知『性』的一面,和搔首弄姿的尤乐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乐乐明显地察觉到了各位高管对尤贝贝的敬重。再看看自己,倒像个跳梁小丑了。
她有些不服气。
眼看会议就要结束,连段子博也忍不住对尤贝贝『露』出赞赏的神『色』,她银牙一咬,目光落在了一小秘书端来的茶水上。
眼睛一亮,几个小碎步走上前去:“我来吧。”
她先给段子博的茶杯里加了水,然后转身面向了尤贝贝。
尤贝贝杯中的茶还没有喝完,刚要说声“谢谢不用”,突然,尤乐乐哎呀一声,端在手中的水壶就倒向了尤贝贝。
茶水是刚泡的。
室内开着暖气,尤贝贝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那样一大壶茶水倒下来,只感觉肚子**辣地烧灼了起来。
“啊——”
尤乐乐捂住嘴巴,故作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尤贝贝:“姐,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段子博的手抓了过来,一把将尤乐乐给丢到了身后去。
再看尤贝贝难受地白了脸,他身子一弯,直接把尤贝贝打横抱了起来。
这个亲昵的举动来得太快,把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尤贝贝条件反『射』要从段子博的身上跳下来,可男人跑得太快了,几乎是一溜烟地抱着她就冲出了会议室。
“段子博,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烫到哪里了?”
段子博将尤贝贝抱进了办公室,人才在沙发上放下来就要去掀开她的衣服看清情况。
尤贝贝身子一闪,直接躲到了角落里去:“你做什么?”
“我……”段子博似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唐突了。
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他难得地红了脸,支吾道:“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出去吧!”
被烫伤的地方这会儿正**辣地烧疼着,尤贝贝起身去拿了医『药』箱就走进卫生间。
衣服掀开的那一刻,险些给那一大片红晃花了眼。
这个该死的尤乐乐,她当真是不小心的吗?
段子博不放心她,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后又问起:“要不,我去请个医生过来?”
“不用!”
荣辉里老有他和她的暧昧传闻,尤贝贝已经防不胜防了。只怕段子博刚才那一抱,流言蜚语又得满天飞。
尤贝贝正头疼着怎么跟段瑾煜解释呢,所以现在真巴不得段子博快快离开这里。
可,段子博还没来得及赶走,流言还是如风吹散,瞬间传遍了整个荣辉大厦,乃至更远的地方。
段瑾煜这会儿正在医院里守着邵轻宇,怕他又和刚才一样想不开要和江艺灵殉情,他和凌风谁也没敢离开。
“我说老邵,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哦,江艺灵不好了你就跟着殉情?特么的你想过你的父母,想过我们这些兄弟没有?你还当真舍得啊你?”
邵轻宇黯然地垂着眸光,这些天强烈的心理负荷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他很后悔,很后悔七年前自己的粗心大意。
他常常想,如果当年自己细心一点,再细心一点的话,江艺灵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又或者,当年是他陪着阿灵一起去的m国治疗,这些年一直都是他陪伴在她身边的,她的病情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严重?
“医生说了,她的旧病复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了心情的影响。”邵轻宇的声音低低的,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我不该给她那么大的压力,那天,我不该羞辱她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会儿看着泪流满面的邵轻宇,段瑾煜和凌风也是说不出的难过。
这么多年了,每次他们看到兄弟为找江艺灵而风魔,他们都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拉出来鞭尸。但是现在,人回来了,带来的却是更大的绝望。
“怎么办?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江艺灵不想让他看到憔悴的自己,一直都拒绝和他的见面。
他每次偷偷地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她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多少次,都想冲进去代她受过!
可,老天何其残忍?
他的殉情没能换来老天的宽容,江艺灵还是被送进了抢救室。
病危通知书下来的这一刻,他真的万念俱灰了!
“振作起来,兄弟。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段瑾煜为他加油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