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贺云天约她见面,说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自己心中焦虑的很,想要找个人说一下。
而这些年,左薇虽然已经与贺云天说得很清楚了,她们不可能成为恋人,但是她们的关系却越来越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而贺云天也是将左薇当成了自己最交好,最信任的朋友。
所以贺云天这次约她出去,她隐约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了。
“薇薇,你来了。”贺云天浑身酒气,看着左薇,神情颓废地道了句。
左薇邹了邹眉头,这冲天的酒味着实不太好闻,于是将茶楼雅间的窗户全部打开了通风。
“大白天的,怎么醉成这样?”左薇将他手上的酒瓶一把夺开,然后问道。
贺云天抓了抓,见自己周围的酒瓶都被左薇收走了,也就作罢了,直接仰躺在藤椅上道:“我前天发现了一些事情,可以说,这巅负了我的世界观。我……”
贺云天说着便抱头痛哭起来,左薇一见他这模样,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于是也靠在躺椅上,静静地听他哭着。
许久,贺云天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左薇道:“你知道吗?我这几日都快被这事情逼疯了,我急需要找人倾诉一番,不然,我这心里难受,特别的难受!”说着,还一边用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既然想倾诉,就说吧,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别人的。”左薇柔声说道。
可是贺云天听完却大手一挥,“不,不行,我就是要你说出去,我,我自己不能说,也不敢说。”
左薇一听,当即明白贺云天的意思了,他并不知道她身为第五部门副部长的身份,但是他却希望通过她将某些事情说与相关部门的人听,而他自己不说,却是出于孝,贺天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金水绣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同时,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揭露事情的真相。
“好,你说吧,我会做好一个聆听者的。”左薇的眸光中染上了同情,贺云天如今虽然二十岁了,但在当今社会,到底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如今经历了这些,想必他心中定是万分难受。
“前天,我父亲突然跟我说,让我立即去大伯家一趟,我不疑有他,便去了我大伯家,可是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忘记带了。
而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放弃开车,自己步行回去了,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了,我家的门口停了很多辆豪车,于是我便通过自己常常逃出去打游戏的小路进了家。
结果,我竟然听见,我妈和我爸喊一个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的老头子为爸爸,岳父!可我明显记得,我妈说她是一个孤儿,根本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干爹干妈!”
说到这,贺云天的情绪有些奔溃了,然后缓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紧接着,我又听到那老头说,金三角那边有一批货,让我爸找关系通融通融。然后,我爸,我爸竟然说,没问题,但是赚的钱要五五分,他需要用来打点官场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