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喧哗?难不成那些人竟悄无声息的躲过了阵法的绞杀,跑了进来?”一个大巫十分不悦的向着身边的徒弟问道。
还不等那个巫女转身下去打探,她的脸色也是猛然一变:“厌……厌……”
“眼什么眼,我还嘴巴呢?这是什么地方,你怎的还这么放肆!”
可这一次,对她百呼百应的巫女这一次却没有给她回答。
等她回眸望去,一袭白衣的少年手里拿着血染的法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觋厌!你还活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尖锐的声音几乎将所有浸心于巫力的巫觋惊醒。
觋厌声音一如往常,温和有礼的回答道:“羌巫大人,许久不见,不知道您豢养的那些美少年用的可还欢喜?需不需要您座下的小巫女继续再为您寻些来?”
大巫羌脸色立马一白,好像自己内心的丑事被人剖开,腐烂的部分被人光明正大的放在太阳底下,晒得她火辣辣的。
“觋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难不成是得了癔症?还是说你已经被恶魔给附身了?”另一个大巫看着羌这个表情,自然是不能忍受一个小辈在他们的面前这一样放肆。
“觋原大人,您呢?您的皮肤还需要少女的处子血来浸染,才能获得活力吗?”
“你……胡说八道,你定是被魔鬼给控制了,大家快看看他如今的模样,白衣白发,脸上却是比当年离开时看上去还要年轻稚嫩!定然是与那恶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对,你们看他的法杖,沾了那么多血,他是不是化为恶鬼吃了巫庙兄的人?”
……
好几个大巫觋纷纷跳出来,指着手中拿着权杖的觋厌大声质问,甚至不想给他一句反驳的时间,就想将他打入恶魔一个阵营中,立即处死。
“你这恶魔竟然借助觋厌的身体,闯进巫庙圣光台,说,你适合居心?”
“居心?我的居心就是让送你们这些已经被贪欲给腐蚀的巫觋一个个都去死。”说完,觋厌将自己的法杖底端对着那位叫嚣的最厉害的大巫泉保养得当的脖子一划而过。
圣光台上,大巫泉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觋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替老姐妹出个头,竟然就这样直接被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喉咙。
听到自己脖子喷射而出的看着那个对自己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在意的白发少年。
“咳咳……咳咳……”
“怎么样,泉巫大人,自己脖子温热的血液喷溅的声音是不是人间最美的乐曲?是不是也会让你觉得浑身舒泰?
我记得,您以前好像最喜欢那些少女脖子的血液,先听声,然后用盆钵接下来,带回去放在浴室的泉水里洗浴,那样可以让您的皮肤看上去光滑如少女。
您放心,等下您倒地之后,血液会向上然后喷洒在您的身体上,为您进行最后一次血色洗浴。
想必经过您自己血液洗浴,去往长生天之后,您也定能成为神明座下最特别最引神瞩目的一个大巫。”
像是预言一般,大巫泉捂着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最终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一个踉跄,仰面倒地。她脖子里的血液像泉涌一般,慢慢地沾满她全身。
“啊!!!”
“阿泉!你竟然真的动手杀了大巫泉!你个恶魔,你……”她的嗓子在觋厌冰凉的目光中彻底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阿厌,既然回来了,那就过来。”一直端坐在高台中央的老庙主觋这是终于开口,见到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终是叹了口气,认清现实。
觋厌手中拿着法杖,一步一步向中间走过去,其他十个大巫觋,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他每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上好几步。
觋厌将法杖拿到手中,横放在身前,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了老人面前:“师父,厌回来了。”
老庙主觋看着法杖上面的血迹,感受着上面还未消散的魂力,长叹一声:“他们……”
“师父,我送他们往生了。”
“他们毕竟是巫庙中的砥柱,其他年纪小的还没有学到精髓……”
“师父,等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