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叫做顾清远的男人,好似一直静默着,看着火堆端坐着。
就像入定一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可就是这样的环境,张三却莫名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岁月静好。
吃饱喝足,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又将这村里的鸡鸭鱼等嚯嚯一遍,打包好之后,来带着这个村子最后一个活人张三也被一起带走。
经过这样一个危险的经历,司徒敬也终于没有和吴月容继续争吵下去,一路上都十分安稳。
这一日,一行人来到了一座还算热闹繁华的城镇。
坐马车坐累的司徒敬非要闹着要在马车上面看风景,吴月容嫌这日头太大,外头人多,待了没一会儿就自己回车,留下顾卿和张三陪着司徒敬。
三人坐在结实的马车顶上,好奇地看着街道两侧的风景。
要说这个无风城在江湖上也算排的上名号的城镇,一个是这里有好几个大的门派在这儿,一个是这里的商贸交通发达,就连城里的居民都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可就是再见过世面,住在这里的人谁也没见过,谁家穿的这样好的世家贵公子,这样没个正行地坐在马车顶上看风景的。
“你们看那三个人,谁家的?”
“不知道啊,看他们的马车上没有家族标志和云纹,甚至这些人的衣着也看不出是谁家的来。”
“是啊,也没听说谁家的弟子要来咱们这里,难道这些人是装的?”
“呵呵,装?这位兄台,你这样说只能说明,你的眼神可真是不大好。”
“哦?那兄台有何高见啊?”
“你看着他们表面上是什么标志都没有,但是你看看他们拉车的马,但一匹就值千金。”
“汗血宝马?”
“不止如此,这些马体型高大健壮,四蹄踏雪,通体黑色,眼神满是桀骜,恐怕是万金难求。
可这些人却用来拉马车,一用就是七匹。”
“嘶,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悟了,他们身上的衣服用的是一寸春光一寸金的春丝云锦吧?”
这些颇有眼力的男子们,都在暗地里点评,对于那些女子而言,眼睛瞧着的可完全不在这一点。
司徒敬这厮皮囊加上衣着,就那样随意地坐在车顶上,对着一旁的路人灿烂一笑。
年轻女子见了,面上娇羞,无不欢欣。
有些胆大的,甚至都想要将自己帕子丢过去,表达一下喜悦之情。
倘若不喜欢司徒敬这一款的,还有因为吴月容担心被别人用一样眼光看着的带着帏帽的顾卿,有东西遮着,顾卿的表情也就没有那样的呆傻,反而是面无表情的冷峻,神秘异常。
张三则坐在顾卿的右边,此时的他已经换上的属于顾卿的一套衣服,整理一下,竟然多了些落拓不羁少年郎的感觉。
三个人各具特色,坐在马车上,引起了街道两旁的阵阵观望。
突然,顾卿抬头向不远处二楼一个房间看去,风吹动帽子上的帷布,偶然间露出她的半张脸,看得女人直直捂嘴笑。
而那扇窗户也在顾卿视线扫过去的一瞬间关上。
“怎么样,看出来了吗?”一个男子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茶盏幽幽问道。
“那个白衣少年,武功可在年轻一代中排上前十;那个看上去随意的灰衣男子,内力偶有波动,浑厚惊人,就是控制能力没有那么出色;中间带着帏帽的玄色衣服的,暂时看不出来。”
“哼哼,看不出来是正常的,那人其实极稳,没有一丝虚浮,强劲有利,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