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家,可是最出色的猎手!
要说谋略、远见,我再没有见过比我父兄他们更厉害的了。
所以,哀家自一开始就知道,哀家在这里的一生基本论调,除了没有子嗣,我一生必定富贵荣华,尊贵无双!
哪怕就是再娇蛮任性,无脑愚笨,只要我父兄还在北疆镇守杀敌一日,这座京都城里,都无一人敢叫哀家日子过得不舒坦!
包括先帝!”
“他连惹我生气都不行,有怎敢让我有子嗣?
我镇国公一脉,出了七个大将军,几乎将大寒的北部,西部军队囊括其中,只要他们想,一声令下,即可调动百万军队,起兵谋反。
先帝和高祖除非脑子被驴踢了,觉得p股下的龙椅烧的慌,才会让哀家拥有子嗣。”
顾卿说到这里,胸腔涌出一股无比的自豪,这是赵秋水的情感。
高仕临喉咙一紧,有些疑惑道:“您一直知道,为何还?”
“为何还依着先帝?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顾卿眼眸灿若星辰,里面尽是笑意:“你以为哀家是什么人?哀家是镇国公之女,一出生便在北疆的战场上,见惯了生死。
大寒的百姓,已经够苦了,他们不需要战争,需要的是和平。
你去问问北疆的战士们,他们想不想回家?
你去问问那些儿郎们的家人,想不想自己的亲人回来?!
我赵家就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将军,我们能不知道手下的将士们流血流泪为的是什么?
我嫁入京都,可以安了你们的心,可以让你们以为镇国公和那些军队不敢有异。
我们,只是依着你们的想法去做,免得你们脑子发起疯来,开始使出昏招来。
到时候,别说难得的和平了,大寒江山就此断送,说不得也有可能。
你们这些坐在京都的城里的人啊,就是日子太好了,觉得别人都羡慕嫉妒眼红你们的日子,都想抢那个硌得慌的烂椅子!”
“……既然镇国公不希望打仗,那为何不卸甲?”高仕临目光如电,直直凝视顾卿问道。
“呵,卸甲?我赵家有七个大将军,除了我那个即将回来的父亲,朝中能立刻拿得出七位大将军抵挡北凉和西荒大军的?
换句话说,我家卸任一位,朝中之人只会觉得不够,利益不够分呐!
哪怕全部离开,他们都会担心我赵家带出来的兵不听话,巴不得全部替换成他们的心腹才好。
可真那样,他们有挡得住北凉铁骑,西荒大军吗?
挡不住的,所以,先帝不敢轻易替换我镇国公一脉,只好拿我做交换。
可我来了,朝中依旧有人担忧,所以我不能有子嗣,只能在这里荒度余生。
朝中权贵们想要的权和利,是需要绝对的武力来夺取的,军队在他们的眼里是没有任何思想的刀枪,能时时刻刻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的工具,而不是一群有思想的人。
因为只要是人,就有自己的思想,对于京都权贵而言,那就是危险。
你们这些人坐在京都安详平安喜乐,却怀疑那些为国誓死流血的将士可能谋反,那些将士又何尝不担心京都的这些权贵卸磨杀驴赶尽杀绝?”
高仕临抿着嘴不说话,原来镇国公一脉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难怪先帝一直让他守着太后娘娘,不让娘娘有所闪失。
这位,几乎是牵扯这镇国公一脉的最后一枚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