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陶然过来找边牧犬,“走,边总,我伺候你沐浴更衣。”
谁知一直都很听话的边总突然对她翻脸不认人了,冲着“汪汪”地叫了两声。
陶然蹲下来,和它面对面交流,“可以啊边总,顾老板一走,你就给我脸色看是吧。”
“汪汪!”边牧犬又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她的话。
“行,你可以,”陶然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你真狗。”
陶然转回一半身体,想起来,“不对,你本来就是狗。”
边牧犬不识好歹,陶然不管它,回到二楼的主卧里,先把自己捯饬干净。
顾淮云回到小洋楼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
刚刚吃过饭,又开车送人,忙里忙外这么久,顾淮云浑身黏得难受,暂时留在卧室的窗台前透气。
彼时,陶然换上了一件乳白色吊带睡裙,从男人身后抱了上去。
“还没洗澡,一身的臭汗味,不嫌弃?”男人的头向后转,也只是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肩头,肌肤香滑白嫩。
陶然的手沿着他的身体往上滑到他的胸口,满腹牢骚统统倒出来,“今天早上你凶我了。”
“我怎么不记得我凶过你?”男人偏着头,笑问道。
陶然:“还不认账。”
“来,你跟我说,我怎么凶你的。”男人将她从身后拽了出来,拥在自己的胸前。
如果要具体地说怎么个凶法,陶然感觉还真有点困难,毕竟也没有很明确的凶她的字眼出来。
“我说凶了,就是凶了,怎么,还想抵赖么?”
陶然摆明了不太想讲道理,顾淮云由着她使性子,“行,那早上的事是我不对。”
陶然这才扬起脸,趾高气扬的神情,“顾老板,你这认错态度不够端正,最近的表现退步得很厉害啊。”
“……”
顾淮云冷漠地看着她。
陶然装不下去了,乐不可支地在他怀里笑得东倒西歪。
“好了好了,不笑了。”
终于把笑意掩了下去,陶然觉得可以说其它的正事了,“你真的要把你姑姑送进监狱里坐牢吗?”
一想起“坐牢”两个字,陶然浑身都能感到不寒而栗。
“是。”顾淮云没有隐瞒,“如果你没有求过她,我或许还不会这么狠。”
“你怎么知道……”
陶然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便断开了,顾淮云帮她印证她的猜想,“我拿到摄像头的视频。”
拿到视频,就代表着他看到视频了。
“当时是不是很害怕?”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何止是害怕,简直就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
陶然深吸一口气,豁达地说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想它了好不好?”
“对了,你表妹呢?她怎么办?”
正如顾淮云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顾温蔓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做了违法犯罪的事,哪怕他再有恨意,也没有办法惩治她。
但顾温蔓有罪,不代表廖雨晴也要跟着付出代价,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顾淮云久久不出声,陶然只见他抿紧了唇线,面沉如水。
在顾家,除了宋黛如,廖雨晴算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一个亲人。
现在,他为了她和流掉的孩子,伸出复仇的刀刃时,也伤到了他不想伤害的亲人。
如果他是铁石心肠、绝情寡义的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那一丝凉薄的血脉亲情,他从来没想过要割舍掉。
陶然不知该怎么安慰,抱紧他的同时,踮起了脚后跟,笨拙地吻住了他紧闭着的薄唇。
男人明白了她的用意后,勾起唇角,手掌贴紧了她的后脑勺,掌握了主动权。
一阵缠绵的亲吻,两人的气息都不太均匀。
顾淮云放开她,“我先去洗澡。”
陶然没应,也没松开手让他走,只用身体去蹭他的。
她只穿着又薄又软的睡裙,而他穿的是夏季西裤,也是轻薄的布料。陶然一蹭,便轻而易举地感应到他突兀的地方。
越是蹭,陶然越是觉得不够,身体又往他那边压过去。
顾淮云放任着她闹了一会儿,才用双臂捆住她,不再让她乱动,“想干什么,嗯?”
这时的陶然有了很明显的情动,双眼都是湿漉漉的,眼神迷离,“什么?”
男人觉得好笑,勾着唇,问道,“不知道现在不能做?故意的是不是?”
她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那股情动反而来得更猛烈。以前可以做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
“那你想要吗?”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告诉她,但陶然还是明知故问。
男人的眸色幽深,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纳了进去,嗓音干哑,“嗯。”
这一声“嗯”把陶然的心甜化了。
“我帮你洗澡,好不好?”她的脸红透了,但她也没打算掩藏,焦急又期待地问,“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