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心中怨恨,太上皇一直躲在承恩殿连皇上都见不到, 唯独肯见沐挽裳,“贤妃你如此嚣张, 可是向本宫宣战吗?”
文臻已经没有心情去御书房, 即便去告沐挽裳的狀,最后也落不到一点好处。
文臻脸色沉郁,回到凤栖宫,越想就越生气。想着沐挽裳那高高隆*起的小腹。
狠狠的指尖泛白, 骨节咔咔作响,“姜嬷嬷,本宫上次侍寝是何时。”
姜嬷嬷看着皇后发脾气不敢言语,听到文臻突然问起月信,不解道:“六月二十七日。”
“若是上次侍寝受*孕,如今也该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姜嬷嬷有些震惊道:“娘娘,难道你要加假孕吗?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不是没看到贤妃嚣张的样子,本宫大胤的皇后,岂可屈居人下。”
“除去贤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就得了,犯不着冒如此大的危险。”
“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就查不到本宫的头上,以后本宫想要怀上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有了皇上的子嗣才是重中之重,先将皇上引到凤栖宫*内,再想办法侍寝,才会有真受*孕的机会。即便知道贤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本宫杀的,以文家的势力和本宫腹中的孩子,无人可撼动本宫的位子。”
沐挽裳回到凤仪宫心情也是很差,因为太上皇的事让她的心情变得很烦闷。
腹中的孩子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隐隐跳动。
轻抚小腹, 原本一直觉得他是个负担,想过要打掉他。
时间久了,她就变成了责任。
这个孩子虽然是强迫来到这个世上,没有满载着父母的爱,她会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既然选择生下他,就是一种责任。
沐挽裳不知何时睡下,幽幽从睡梦中醒来来,隐隐嗅到食物的香气。
缓缓坐起身来,看着一名西番打扮,带着浓浓异域风情的中年男子, 在殿中烹饪美食。
难道是轩辕罔极从西番请来的厨子,为她烹制美食。
沐挽裳根本就吃不下,看着那蓝色的火焰喷出,空中纷飞的道具,看着那厨子如杂耍般的表演,只觉心绪烦乱。
“绯衣,将人送出去吧!我根本就不想吃。”
绯衣从旁道解释道:“娘娘,这个厨子可是西番皇子哥舒蘅府邸的御厨,千里迢迢的赶来。哥舒蘅可是西番王最宠爱的儿子,最爱的两样就是美女与美食, 府邸厨子的厨艺绝对是大陆顶尖的。”
沐挽裳恍然想起来了,哥舒蘅就是去年,太上皇生辰宴会自上,要用二十个美人换她的那位神羽卫的主人,一个俊美邪魅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当初他还曾经赠送过圣水为她疗伤。
这些都与她无关,沐挽裳无趣的看着番邦的厨子在表演,李玮与绯衣在她身边守着。
门外并未有人通传,轩辕罔极从外面走来,直接坐在沐挽裳的身侧,见她秀眉微微的蹙起。
“他们有没有吵到你,这个哥舒蘅派人来送信,顺便带着一个厨子来,恭贺朕成为大胤的皇上,不过这个西番的厨子手艺却是不错。”
沐挽裳的心思不在欣赏厨子们的厨艺,心中与他有话要说,此时又不能够破坏气氛。
她虽然没有食欲,还是吃了一些,一顿晚膳竟然如此隆重。
众人皆散,轩辕罔极早就发现了沐挽裳有心事。
“你有心事?无妨说出来。”
沐挽裳直接跪在地上,“沐挽裳肯求皇上,去见太上皇一面吧!太上皇的病情加重,御医要用五石散,太上皇不肯。”
轩辕罔极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是父皇下了命令不准他踏入承恩殿半步。
声音也变得很冷,“朕去了能够改变什么?”
沐挽裳见到太上皇那苍老的容颜,心中便难掩哀伤。
“你们是父子,血脉相连。太上皇时日无多了,不要失去之后才会后悔。皇上也不愿孩子知道他的父亲是个冷血薄凉之人。”
沐挽裳竟然拿腹中的孩子说事, 沐挽裳很少求他,见她眉眼戚戚,让人怜爱。
他与父亲的仇怨由来已久,不是他去见面就可以化解,为了沐挽裳, 他愿意去见父皇。
“好朕会去的。你的身子还虚着,乖乖的躺下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