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绯衣与楚西昭去了白家,西昭负责在白家的秘密工事内炼药。天音独自一人在院子内等着轩辕罔极的消息。
“咕咕!”灰色的信鸽落在窗前,天音上前,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取下,纸条上吩咐让她们时刻注意皇宫的动向。若是西番与蛮胡结盟,即刻通知他。
虽然他将装有西林家的故土玉瓶交给沐挽裳,这么多年她对大胤还有多少感情。
即便蛮胡与西番联手,哥舒蘅也会极力的保全西林家,轩辕罔极相信沐挽裳不是轩辕明月那种忘本的人,她会记住她是大胤的子民,大胤是西林家誓死保护皇朝。他曾经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哥舒蘅在金华殿批阅奏折,沐挽裳发觉这几日哥舒蘅有些异样,问询道:“皇上是否身子有恙,为何心神不宁?”
哥舒蘅却是有很多心事,有些事不能够告知她的,但是有一件他必须同她商议,若是擅自做主,只怕会步了轩辕罔极的后尘,毕竟大胤是沐挽裳的故乡。
哥舒蘅从暗格内抽出一封密函递了过去,就是这一封密函让给他左右为难,如坐针毡。
沐挽裳将密函拿在手中,脑中轰然炸响,是蛮胡的皇上阮世藩,请求与西番联盟,信上说蛮胡若是败了,轩辕罔极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西番。
这话说得是很严重,沐挽裳却也相信,轩辕罔极早就有称霸的野心。
蛮胡答应得胜之后平分天下,沐挽裳知道哥舒蘅志不在朝堂,若非蛮胡请求联盟,并没有参与战事的心思,更不会卷入纷争之中。
沐挽裳自然不想西番与蛮胡结盟,还是要问哥舒蘅的意思,毕竟他才是西番的皇上。
“皇上是何意?”
“衍儿,蛮胡说的不无道理,大胤下一个对付的会是西番。”
“皇上,蛮胡想要与西番联手就是想速战速决,蛮胡也有称霸的野心,从它们争夺新罗就可以看得出,西番帮助蛮胡赢了之后,蛮胡保不准翻脸不认人,对付西番。”
“如今三国鼎立蛮胡与大胤势均力敌,正好让他么相互厮杀,不管谁将谁打败了,他们的目的都会是西番,不如咱们坐山观虎斗。”
沐挽裳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她不想让哥舒蘅参与到两国争斗之中。
哥舒蘅心里复杂难明,“衍儿,你该知道蘅有多爱你,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蘅都会同意。”
难道哥舒蘅有一战的心思吗?“皇上!”
哥舒蘅指尖覆上她的唇,“什么都不要说,朕决定否决蛮胡皇帝求联盟的密函。”
哥舒蘅松开手,拿起笔在那密函上,写了一个否字儿,命人送回蛮胡。
沐挽裳亲眼看着他做的一切,既然他以真心相待,沐挽裳不想欺瞒他。
“皇上,衍儿是有私心,毕竟大胤是衍儿的故乡,他是孩子的父亲。衍儿无法看着大胤覆灭,衍儿绝对不是余情未了。”
哥舒蘅猛然将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沐挽裳的下颚抵在他的肩膀,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
是他在担心轩辕罔极会动西番,才会让不喜战争的哥舒蘅动了战争的心思。
“皇上若想一战.....。”
“衍儿,什么都不要说,既然做了决定,蘅绝不后悔。蘅只想好好的守着你。”
夜色沉寂,沐挽裳躺在榻上翻来覆去辗转无眠,哥舒蘅为了她放弃与蛮胡联盟,如此待她,她除了是大胤的子民,还是西番的皇后,如果他被蛮胡打败那算是他罪有应得,如果大胤打败了蛮胡,她要预防轩辕罔极反过来对付西番。
沐挽裳辗转反侧,哥舒蘅知道她睡不着,手臂展开,让她枕在枕在臂弯。
“衍儿,不要在胡思乱想了,睡吧!”
沐挽裳依然没能够睡去,几乎一整夜都在假寐,哥舒蘅上朝去了,沐挽裳提笔写下一封信,是写给轩辕罔极的,命人备了马车,她要去城东去找天音。
沐挽裳必须要让轩辕罔极知道蛮胡派了人前来要求与西番联盟,是哥舒蘅放他一马,西番不会参与大胤与西番的战争中去。
哥舒蘅对她母子关爱有加,如果轩辕罔极为孩子好,不要破坏她母子的安稳生活,如果他还有良心,就不要动西番,如果她敢动西番,她必誓与西番共存亡,希望轩辕罔极不要逼她,不要让新罗的悲剧再次上演。
马车朝着城东而去,来到天音所在的院落,听说绯衣离开了,这院子里面就只有天音以居住。
白日里天音都会陪在夏江的坟墓旁,只有到了晚上她才会行动,天音时刻注意着皇宫的动静,并未发现西番对大胤用兵的迹象。
她所居住的院落很少有人来,听到门外有马车的车轮声,难道是绯衣与楚西昭与从白家回来了。
不对,有人下了马车,似乎只有一个人,脚下踏向地面的声音有些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