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惊,往后退了退,躲在青年身后。
两人脸色一变,看向青年的眼神,寒冰刺骨。
那时快,两和尚从卷在一旁的竹垫下,抽出了两把刀,就利索的砍了过来。
青年揪起小姑娘的衣领,一点轻功,就向往外面退去。
俩和尚也不再像刚刚那畏畏缩缩谄媚的模样,一脸凶恶,“哪里来的狗崽子,爷爷我们可看你不顺眼得很,刚刚顺了那么多粮食,就该识相点滚了,竟然还敢在这造次!!!”
青年慢悠悠的抽出腰间的长笛,向小姑娘道:“退远点,免得受了波及。”
她忙跑远了,躲在树下偷偷看着他们。
“这狗崽子,没听见爷爷说话么?”两和尚相视一眼,提刀砍来。
他一个侧身,长笛挡住了刀。另一人从身后袭来,他身子一跃,竟是踩着面前和尚的脑袋就给躲了过去。他那轻功悠悠然的落在大石头上,握住笛子,就吹了起来。
两人本以为这笛声中有何蹊跷,片刻不见有何古怪,便想这青年怕是在糊弄他们的。正要再攻击他时,突然间脚下一片漆黑,密密麻麻的虫群,从双脚上爬了上来,两人忙赶着虫子,却是越赶越多。那方的青年,已经停下了吹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耳上的银色长链,在阳光下闪着些许冷芒。
“狗崽子,你到底使了什么绊子,竟然…呜呜呜……”虫子已经将两人都包裹了起来,连嘴巴的部分,也半点没放过。
从远处看像是两道黑色的人影,再细看之下,竟是被虫子团团包围,而虫子,还在蠕动着。
青年拿起那壶酒,慢慢的走了过去,开了酒盖,倒在了他们身上。一倒下去,虫子动得更疯狂了。他淡淡道,“既拿人骨做酒,可曾想过,自己的骨头也会被人拿去做酒?”
已经没了回应的声音。只有虫子动着,啃噬他们的声音。
他把酒壶扔在一边,伸了个懒腰,走向小姑娘,“走吧,莫要等那寺里的秃驴们赶来,那就麻烦了。”
小姑娘忙抱着粮食跟了上去,“你是怎么知道里面放了人骨啊?”
青年眉头轻挑,“问你的虫子去。”
“……”
拂以再到王府时,菀错已经能起得了床了。只是声音还弱得多,她下了床,跪在了她面前。拂以忙拉起她,“菀错,你这是作何?”
“菀错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日后,菀错定赌上性命,护小姐周全。”
“你起来。”她拉着她一同坐到床边,“此事本因我而起,若非我让你碰上那贼人,也不会遭此横祸。”
“小姐莫要这么说。”菀错才是受宠若惊,她所接受的教导,是为主生,为主死。可眼前的人,却是不同。
“菀错,你先修养着。王府是安全的,待你身子好了,再回来吧。”
“小姐……”
“我没事的,你看我近来都是国公府和景棣王府两边跑,哪会出什么事儿?倒是你,你若身子不养好了,以后怎么好好保护我?”
她默默低下了头,“是。”
让菀错服了药,拂以再到衡月屋里,为他施针,此时,她施针的手法已经熟练得很。落针没有丝毫犹豫。
连衡月都叹道:“拂姐姐学这些倒是快得很。”
她笑道,“这可都是在你身上练手练出来的。”
“那拂姐姐,要如何报答我?”少年穿上衣服,目光灼灼。
拂以一想,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师傅今日出去了,不如…我们也出去吧?”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