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她还记得,曾经折磨了菀错半个多月之久的蛊虫,如今,要让它进到自己的身体里?
“你若不愿意回去也罢,我代你回去便是。”
她咬咬牙,“我要回去。”
……
马车停在国公府的时候,她下了车,浑身发烫,蛊虫入体,那钻心之痛,菀错究竟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青年与她约在两日后的城郊亭上。那里静寂,也较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如今神医不在京城,她虽处理过一次蛊虫,可在别人身上和自己身上,是不一样的,医者不自医。更何况,她还是个半吊子的医者。
事已至此,只能先顺从他,把手札给他。幸好此前把手札抄了好几份,否则就亏大了。
“小姐。”君兰进来见她还看着手札,奇怪道,“小姐不都给背起来了,还看这手札作甚?”
“怕自己不小心背错了,再看看罢了。”
“小姐今日回来得真晚,那马车也不知所踪,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
拂以回来后,编了个理由,说马车丢了,自己只能走回来了。
临渊便道,“明日我便帮你找找那马车。”
“大哥有公务在身,就莫要烦这些琐碎小事了。”
“这哪是琐碎小事?若是我们这国公府的马车总是丢,可不危险得很?”
“那就有劳大哥了。”
第二日夜里,慕十三前来,送了两瓶凝脂露。未见菀错,便询问菀错的去向。拂以思忖片刻,“十三,你替我带话给你家世子。”
“小姐请说。”
“明日巳时,城郊亭上见。”
慕十三不明白,要见世子的话,亲自前去王府不更好,为何还要大费周章让世子出去?只是他把话留在了心里,承应下了。
到了当日,拂以到亭上,那人已早早在那等候,还坐在亭子里,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那日的小姑娘,倒是没见到人。见拂以来了,看她手上带着东西,也就放心了些。“手札,给我。”
青年拿过手札,看了看,“你何苦拿这等玩意儿来糊弄我?这便是你拖延了三日的成效?”
“我没有糊弄你,我师傅给我的手札,便是如此。”
“呵,那就是那老东西骗了你,而你还不自知。”他淡淡道,“我可没见过你这般愚钝之人。”
“你闭嘴,我师傅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你是替罪羊,你师傅跟我南巫有段过节,罢了,跟你说这般多,也没用了。”
男子吹起笛子,引动蛊虫在她体内疯狂窜动,从脖颈间到脚趾,她痛得倒在地上,缩着身子,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蹲下身按住她的脖子,“命蛊,竟然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