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月?”她惊愕,当年霁初带她出来,似乎也没有这么久,他们就到南巫了。“你从京城到天沙望也要这么久?”
“自然不用。”他拉着缰绳,前方的路地泥泞,他便让马儿绕了过去,“从军之路,走的是直行之路,入夜便扎地而营,军队有粮车。你我二人北行,又身无他物,也只能到城镇落脚,补充物资。”
所以说才更要绕远路么?她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那就走吧。”
看她没什么精神,他便驾马,走到她身边,“再行个半日,酉时能到抚乡。”
“恩。”
大中午的,两人停下让马儿吃草,他钻进树林里,不时便出来了,手里还抓着两只野味。
他到河边,三下五除二,就把毛给扒光了,清洗干净了,还在河边装了水回来。之后起火,串肉,动作都十分娴熟。
还记得在青鸾山庄的时候,她为衡月做枣泥糕,也是清斋帮忙控制的火候。
看她看着他手上的肉出神,他笑问,“饿了?”
“不饿。”肚子不适时发出声音,让她一阵尴尬。
“很快就好了。”
一个人五年能改变多少呢?经历和阅历各不相同,还是能找得到曾经的影子。沈清斋,还是沈清斋。
鸡腿烤好了,他先递给了她,却在她将要接过的时候,把手收回去。“叫哥哥。”
流氓!这是哪来的流氓无赖?她气得瞪眼,他却拿着鸡腿晃呀晃。
“我与公子并未熟悉至此。”
“我同意了,你叫便是。”
她不肯屈服,别过脸去,肚子又在叫。看她这么倔强,最先软下来的,还是他,“吃吧。”
“不吃了。”
鸡腿又拿到她眼前晃,“当真不吃?”
她可是又有骨气的,怎么能因为区区一只腿屈服了?可那腿散发着烤好的香味,十分诱人。
“不......吃。”
“那我吃了吧。”话是这么说,鸡腿送到自己嘴边,就经历一番眼神都洗礼。“不让你叫了,你也不吃,你不吃,还不肯让我吃了?”
“这嘴长在你身上,难道我不让你吃了?”她反问。
“叫一声又怎么了?”
“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叫你哥哥?”
“因为你是温拂以,她便这般唤我。”
她一时语塞,火烤着野鸡,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抢过鸡腿,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