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你好运。”她不会去搀和别人的人生,毕竟她连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他还想说什么,见她转身离去,抿紧唇。他想问她,近来和七皇子走得近的事,是真的么?她也像其他人,想着要嫁七皇子么?
干脆就不问,不听她的答案。
御书房内,皇上挥洒笔墨,批改奏折,“你家世子究竟打得什么主意,连朕都要成他的帮手?”
即墨从暗处走出,垂首,“世子的心思我等自是猜不中,只是陛下担心的事,万不会发生。”
“哼......”这把宝剑也不光是因寿辰而白白送给他的。
最后一本折子批完了,他把郝公公唤进来,“人呢?”
“回皇上,已经在外头站了一日了。”
“让他进来领罪吧。”
雪中的人,终于挪开步子,步伐沉重,一步步落在积雪上,走进了御书房。
......
沈清斋入宫请罪隔日,秦幼薇本要被送至军营的命令被改,留在将军府中。沈清斋违抗皇命,私自劫走秦氏,念他自来请罪,治水有功,军功卓越。取了威武将军的名号,连降两级,为都尉。
这消息传到国公府的时候,馨盈正在国公府里,逗弄着谨逸,谨逸被弄得乐呵呵的,抓着她的手不放。
晋阳王已经被放了,回到府中,整个人都消颓了,馨盈身子养好了,也会出门走走,最常来的就是国公府了。
“沈将军实是个善人,他大可不必管秦氏,这麻烦事也不会找上他。”经历那场变故,馨盈的性子静得多,全然没了以前的外向。将她缠在皇族的线,最终让她成为一只断了翅膀的风筝。
正如她所言,宫靖白应该也没算到,沈清斋会为秦幼薇做到这一步。
只是皇上表面上留了她一条性命,却放她在将军府里,人言可畏,周围的人,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更不用提秦幼薇的女儿了。
“人若为善,定会有好事上门的。”阿荼突然道,见她们二人都看着她,她愣愣道,“不是么?这是娘告诉我的。”
“不,确实如此。”馨盈摸着谨逸小脸,真希望阿荼这份纯真,能永存。
再过一日,宫靖白的邀约来了,阿荼瞅着那种请帖打趣:“拂以,你还说你并不是想跟七皇子在一起,若不是因此怎么会推了云世子?”
“就你知道凑热闹。”
“只是我听说景棣王府要办喜事了,是云世子要成亲了么?和谁成亲?”她的问题接踵而至,拂以只得打断她,“世子要成亲,我也不知是跟谁。”
阿荼一脸讶异,“你们二人不是感情甚好?以前你还老往景棣王府跑呢。云世子待你也不一般,否则又说,若你遇故,尸身便要留下,日后与他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