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靖白放开她,她这才能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只见傅辞绯穿着粉色衣裙,瞅着她满是嫌弃。身旁一身白衣的不正是云衡月?他与傅辞绯间有些许距离,可他竟会与她同行,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见他们二人抱在一起,那幽深的眼眸中平静无波。“七皇子别来无恙。”
“世子入宫可是要见父皇?”
“皇上召见,想来是有要事。”
“与傅小姐一起?”他目光渐深,傅辞绯欲言又止,被他这么盯着就移开了视线。
他半点不曾提及她,就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在寿宴上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或许他已经不是生气了,而是根本不想跟她有所牵连了。
这明明就是她所希望的,可她又为何会因此感觉酸楚?
“路上偶遇傅小姐,傅小姐马车不便,便与傅小姐一同前来。”
“多亏了世子,若不是世子搭送一程,辞绯还得在半路耗着呢。”
“此前闻景棣王府要办上喜事,便想世子有佳人相伴,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桃花眼微眯。
傅辞绯脸色微变,看着他,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是云衡月答:“七皇子若是要办亲事,可记得送上帖子到景棣王府。”
心突然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得难以喘息。
“那是自然。”
四人分开,云衡月同傅辞绯先行离去,宫靖白便随了国公府的马车出去。
坐在马车上,她就一言不发的帮他包扎,自学了医术,身上也会带些药。他颇有兴趣的看她为自己擦净伤口,再上药。她垂下眼,纤长的睫毛就微微颤动,忽闪忽闪的。
云衡月给他落下过狠话,他不信他会这般轻易弃了拂以,选了别人。“阿拂,你与云世子是如何相识?”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灵活的用帕子将他的手缠好,“在青鸾山庄时,我误闯了寒苑,自此后就认识了他。回来后,才知道,他是世子,也会去景棣王府,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她松开他,坐正了身子,“千白哥哥,阿拂能知那日为何你会在山庄么?”
其实她也没想他会真的回答她,更没想到他会倾吐出:“那日,太子派了人去,我便随他去,救了你也是意外。”
“这么说把太子府的玉佩留下也是千白哥哥?”
“是我。”他大大方方的承认,“破灭了?”
她摇摇头,早就知道他是个卑鄙的人,又岂会再破灭呢?
“如此你我就平了。”他笑,“阿拂,若是我不推倒太子和晋阳王,被赶出皇宫的,就会是我了,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拂知道。”何止呢,你是打算斩草除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