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因为世子怕那些小东西嘛。”他嘀咕着,抱着账本哀怨的走出去。
拂以没想到自己把慕十二派出去之后,就没再见人回来。
派了鞠竹去找他,却得知他已经被派往也宜州去对账了。
“对账?”那也无法了,原本十二在还能帮她减轻不少负担,既然不在了,“鞠竹,过来。”
从鞠竹取代了他的慕十二的任务后,接连几天,脸色都是铁青的。
而云衡月这等了几日,都没等来她质问他,他又一时拉不下脸自己去见她,冯一便提议,“世子不如派人去请夫人过来?”
“罢了,她在炼药,我又岂能去打扰她。”他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那院子里搬进去的药炉也不少,她捣鼓起那些,一认真,晚上都是在那睡的。
外头就是鬼族的人,她就睡在屋里头,也是心大。
忠伯进来,身后跟着郝公公,“世子,皇上有急召。”
自打办完丧事,他们待在王府里,日子平静的过,全然没有过年的气氛,到了街上,这气氛也在消退。
云衡月入宫后,皇帝正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见他进来,他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大步走来,“云世子,朕有事要问你。”
“皇上请说。”
“此前你给盛文彦老七勾结鬼族的证据从何而来?”
盛文彦在调查过那几份文书后,发觉文书虽是假的,里头的内容都是真的,只是盖上的不是老七的印,皇帝突然想起了云衡月,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甚至对这一切都做好了筹划,那他定知道这文书的来历。
“皇上不是知道了,才与衡月确认的么?”
“给朕说!”
“文书是从东宫出来的。”他淡淡道,“正本还在王府,那是临摹本。”
“你竟然...派人监视太子?”皇帝怒意之下,拔出坤地七星剑,抵住他的脖子。“云衡月,你们景棣王府是要造反?”
血从他颈部渗出,他却没有分毫惧意。“皇上似乎忘了,此前太子要取衡月性命之事。为杀衡月不惜火烧整个山庄,衡月不过是为了自保。”
“好一个自保,你蔑视皇族,朕现在就可以斩了你!”
“衡月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衡月一死,天下人都会知道太子勾结苍国,甚至将派去的兵力悉数告知苍国将军,只为将七皇子置于死地。”他闭上眼,“皇上自便。”
冰冷的刀刃离开他的脖子,剑被重重扔在地上,他笑道:“好,好一个景棣王府。”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果然是真的。“你敢这么挑衅朕,就不怕朕真的杀了你?”
“皇上不会做亏本的事,留下景棣王府,还阻挡乱臣贼子。”
“既是如此,你便世袭景棣王位。既然拿了俸禄,也不能只吃不干。”他重新坐下。
昨日得知此事,他深思一夜,他们兄弟之间出争执,为了权力而争也就罢了,太子这一步,当真让他失望到底了,他竟然勾结鬼族,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把正本给朕拿来。”
太子从东安府出来过了个年,还没享受够美人恩,被召入宫,他看到了几年前自己丢失的东西——来自苍国将军的文书。脸色大变,“父皇,这是有人要害儿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