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拂以在国公府待了五天,就是多待了这么几日,老太太看到她都难受,又不敢问得过分,生怕她气着,对自己下什么狠手。“拂以啊,你这几日,怎么都不回景棣王府了?”
“我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倒是想爹娘了,自然要多待几日。”上回老太太的腿还是她给治好的呢,虽然过程比较粗暴...可老太太似乎已经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只记得被她吓着的事。
“不是祖母说你,你看你已经成亲这么久了,总不能老是粘着你爹娘。既已经出嫁了,就要以夫为天。”
这不就是拐着弯让她回去嘛。
可拂以就是装听不懂,“祖母,我回来这事也是跟王爷说过的,他若不许,我自然不敢在家里头呆这么久呀。”她那叫先斩后奏,先告诉了忠伯,让衡月回来后,忠伯再转告他的。
他一般也就只会想到,她就回去一两天,没想到这五天都过了,还不见人。
自打解决了那件事后,阿荼不知如何哄的临渊,反正他们看起来是没事了,后面就不关她的事了。
“拂儿,来。”温夫人不知是去哪儿求的生男方子,正好她回来了,就给她熬了一碗,“你祖母说的对,既已经出嫁了,就要好好顾着夫君,别像以前那般贪玩了。”
她是落荒而逃的。其实即使他们不说,她也打算今日回景棣王府,因为今日就会把钰洛带回去,不知她想不想和阿荼见一面。
景棣王府。
云衡月退朝回来,发现拂以还没回来,虎子耷拉着个脑袋,躺在地上一点精神都没有。她该不会...不打算回来了?被自己心里的念头一惊,他又摇摇头,努力摆脱自己方才的念头。
“王爷,七皇子来访。”忠伯进来报道。
虎子猛地站起来,他是知道这家伙的,可不就是那天围猎打算杀他扒皮的家伙?
“让他在厅堂等着。”他拍拍虎子的脑袋,“进去里头,不要出来。”
求之不得呢,哪里还会出来。虎子尾巴一甩,就走进去内室了。
让虎子进去了,然而云衡月也没有马上进去,反而是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拿起了一本书,翻起来。
从管家去汇报了到现在,已有半个时辰,可云衡月这人呢?云衡月,这是打算就把他晾在这,耍耍威风?
宫靖白冷笑一声,“你们景棣王府的待客之道,倒是与众不同啊。”
忠伯微微颔首,“七殿下息怒,我们王爷身子不好,如今是在用药。”
“这药用了半个时辰?本殿这茶都续了几壶了?”
云衡月才要到厅堂门口,听到这话,又往后头退了两步,踩重了脚步,伴随着咳嗽声,走了进去。“七皇子光临,有失远迎。咳咳......”
都知道景棣王身子孱弱,现在咳成这样,他还能抱怨他不成?别人还得觉得他气量得有多小。“王爷既然身子这么弱,该是要好好休息,莫要这般操心国事了。”
他淡淡一笑,“皇上指派的事情,本王也不敢不做,能为皇上分忧,也是本王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