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她调笑道。
“娘娘的几个面首想来都还在等着娘娘,既然如此,娘娘又何必在此多费时候?”
“哪能说费时候呢?不正是想来见见我儿嘛?”
云衡月终于知道,从宫靖白身上感到的不快究竟从何而来了,在淑妃这模样的人身边待一段时间,想不变也难。不过能治得了他的人,倒是不多,淑妃算一个。
淑妃这不肯退让,折腾了一会儿,还打算留下了吃个饭,反倒被云衡月打发走了,“吃完后,我们还要讨论一番公事,娘娘在此多有不便。”这是明着给下逐客令了。
终于把这瘟神给送走了。
但这只是开始,自此之后,淑妃就时不时上知府府上来,也不管别人看她的目光有多怪异,她想到这来看男人,就到这来。
原本基本都在知府府上偷懒的云衡月,如今也按着时间出门。宫靖白一时不知该嘲笑他还是该嘲笑自己。
眼看在通州待的时日有一个月,灾情没有改善多少,即便当地的乡绅富豪也出手救济,这灾情也是严重。若是通州能下场雨,情况会缓解很多,只是这及时雨哪里是说来就能来的。
出来一个月,没给王府传半点消息,一是确实忙晕了,二则也不知要跟她说什么好。
就因为如此,王府那里的人,天天吊着个心,从隔四五天问一次慕十三他的消息,每天问一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还没有。
为了改善通州这个状况,最后还是决定求雨。
说到求雨,通州例行的求雨方法,正是找上七个清白的姑娘家,拿去献祭给河神,那是生祭,这种残忍的办法,知府才刚说出来,就被衡月给否了。
“王爷,若是被河神收走了,就是做了河神的夫人了,王爷也莫要担忧,对她们而言,不会是什么坏事。”
“那么,大人愿意让令千金去做河神夫人么?”宫靖白讥讽道。
知府脸色一变,默默的就不说话了。
“本王略有一计。”他淡淡道。
几个人齐齐看向他,当他说完后,宫靖白皱着眉,倒是没有反对,知府没有更好的办法,自然就应和着他的话。就这样按他所说给应下了。
时间在三日后,三日沐浴清斋,就为行一回祭祀之礼。通州的百姓心中想着,这通州每年大大小小的求雨不知道求过多少回了,可这天还不是半滴不下?
这求雨之人,不是别人,而是衡月。
当他说出让他来求雨时,宫靖白只想,这不是自找丢人么?难道他以为自己上去求个雨,雨就会下么?
若是其他事情,他可能还会跟他一争,可这求雨当真是吃力不讨好,何苦做这些埋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