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伽,你就当我死了,不就好了?你不也是这么期望的么?你何曾这般注意过我?你若是当真对我上心,就不会丢我一人在南巫,若不是先生,我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可你呢?你只怕我破坏你的生活不是么?”她嘲讽道,“现在又何必问我这些?如今我是跟着温姐姐回来,不是来见你的,就是看在温姐姐的面子上,你也大可不必担心我会说漏嘴。”
“钰洛,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也不闻不问,难道你要说自己一直都没恢复记忆,根本就不记得我?”她冷冷笑着,“我同先生第一次来京城,有一回先生回来的时候带着的香气,那是你身上的味道,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半点改变。先生虽是什么都没说,可我还是知道他见过你了。”
是,就是那之后,拂以被带走了。
冲击她恢复记忆的,不是拂以失踪的消息,而是霁初一直将她那份被南巫诅咒的血,带在身上,并将它交给了她。
阿荼不想回南巫,她害怕回南巫,她也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临渊,她这辈子就自私了这么一回。
“你就当不认识我便是,莫要再找我说话了。”
她推门而出,就见一个躲避不及的身影在柱子旁边露出了些许缝隙。
“胥崇,你在偷听?”
见藏不住了,他才走出来,“什么偷听,说得多难听,吾辈方才才散步到这。”
“......”她没心思跟他斗嘴,直接离去。
回来之前,拂以就问她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回国公府?若是回国公府势必会见到钰伽。
她想了想,应下了。因为胥崇也回来,就她一人待在王府里头也没什么意思。本以为自己已经整理好了心思,可是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是顷刻爆发了。
她也只是个不成熟的人。
看她都不理他了,胥崇忙跟了上去,“钰洛,你腿短就别走那么快了,多累啊。”
“......”她瞪了他一样,继续走。
阿荼从屋里走出来,或许,她还是跟他们在会更好,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圈子了呢。
国公府里待了两日,他们才回去。临行前虎子发现国公府的茶点比他想象中好吃,温夫人便给他打包了一堆。因为他性子活跃,在国公府里十分讨喜,连老太太都被他逗笑了几回。
以前没看出来,这虎子还挺能装的。
自打当了御师,云衡月入宫的次数越发频繁,以前三两天进宫一次,现在是天天进宫。
太子也勤奋好学,文由宋太师教导,武有沈都尉教导。原本皇上是让沈都尉来负责宫中的安全,见他武艺高强,就派他教导太子习武。而这景棣王入宫做什么呢?跟皇上议事,议事完后,监督太子一日成果。
这朝中哪里还能找出比景棣王权利更大的?见皇上不行跪礼,如今当了太子御师,跟太子还有亲戚关系,于情于理,连太子都要待他礼让三分。
这比丞相还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连丞相都得给他礼。
正是如此,让宫靖白越觉得迟早得把这云衡月搞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