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看的?”他笑,“莫要戏弄我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宋笙把扳指递给他,“我知道你把镯子给了谁,就算不能给我,我也不在乎。你成日舞剑动枪的,玉的定会碎了去,我还是给你银的吧。”
“......”他没有接过来,那目光让她害怕,她咽咽口水,又道,“景棣王妃成亲已久,你们之间,已然是不可能了。”
“宋姑娘,这册封宴,怕是要散了,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沈都尉。”
“我送姑娘回去吧。”不分由说,头前带路,就先走了。宋笙无法,只得跟着他走。
期间二人一语不发,一个字都不说,安静如斯。
快走到了,他就停下,宋笙还想着他究竟要带自己到哪儿去,没注意,就嘭的一下撞上了他的背,鼻子都撞红了,疼的呀。
沈清斋道,“姑娘应是有良人相配,这良人,绝非清斋。”
早知道这沈清斋倔得跟头牛一样,真是不开窍,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到他这,可还是——不行,不要。
扳指冰凉的温度,扳指已经被手心捂暖了,可整个人的心像是凉透了,真是糟透了。
宋笙把扳指强塞到他手里,“我既已买下,就断没有再退之理,你若不喜,丢了便是。”塞完就跑,根本就不管他在身后还要说些什么。
见那身影逐渐远去,他收起拳头,就将扳指握紧了。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的心思放得端正了,没有人会觉得他有什么不对。是啊,就算她已成亲,他又不干涉他们的生活,这不就已是最好的状态了么?
只是在远远的看着她,与她相遇之时,她会在叫他一声:沈相公。他就能抱着北上一行的梦境继续支撑下去。命扣...并非当真无法解下,若他对她无情,命扣自然会解锁脱落。那命扣扣住的,其实是他对她不舍的恋慕之情。
梦境再美,终是有一天,要破碎的。
可击破这梦的人,不该是宋笙。
他嗤笑一声,自己怎么同江桓澈一样,不得其爱,无可奈何。
册封宴结束,朝中局面正式成为三方鼎立的状态。小太子一派,七皇子一派,以及晋阳王一派,晋阳王的势力人虽少,还有不少被七皇子撬了墙角。但他在京中多年,能攒下些势力,也是他现在还能在京城屹立的缘故。
七皇子一派以傅丞相为首,几乎是将此前太子那方的势力都挖了过来,除了镇南将军,沈老将军,褚广侯等人还在观望状态。
小太子一派以景棣王,国公为首,还有一些前任景棣王的旧部,人数不多,在朝中却是不可小觑的势力。
这一切都在皇上的计划之中。
走在宫中,国公道,“王爷,什么时候再带王妃回来走走吧。”
临渊补充道,“这逸儿可是老在念着你们怎么还不去。”
他应下,“过几日,就回去。”
“王爷通州赈灾求雨,倒是惊了不少人,京城都传着王爷怕是雨神再世。”临渊笑道。
“只是衡月运气甚好罢了。”
“不过王爷是怎么知道会下雨的?”
他又将给拂以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两人惊讶,又是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