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站在他身后,递上一根梳子,他就给这猫顺毛,听他发出舒服的声音。似乎没有半点受影响。一个美青年抱着一只橘猫顺毛,这画面和谐的,竟没有半点违和感。
“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也想问问道长何意?莫不是看本王一个病秧子,就能随便欺负到头顶上来了?”
哪里有这么厉害的病秧子?景棣王府还真没有普通人,身手了得啊。
冯一和十三在云衡月身边多年,在暗卫中,也带着自己的一支分队。若是没两把刷子,如何带的动后头的属下?
“依兰,祁涣,放下。”老道声音冷了下来。
“师叔...”
“放下!”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在这掉链子可没半点好处。
叶依兰不甘愿的放下剑,安祁涣这才跟着她放下。
只是冯一和十三的剑,却依旧僵持在那。
“王爷可是铁了心打算以刀剑相向?”
“本王并无此意,只是道长似乎该是先交点东西。”
这玉佩本就不在他身上,要他去何处给他生一个?“王爷,玉佩已失窃,贫道练功去邪气时,正是有人突袭,破了贫道的法器,将玉佩掠走。”
他手一顿,“失窃?本王请道长过来,是为了拿玉,可不是为了听这种消息的,按照大梁的律法,道长有几门罪,其一,花言巧语,骗走玉佩;其二,得玉后,监守自盗。”那薄唇边,爬上一抹笑意,“道长打算判个什么刑?”
“贫道乃江湖人士,自然不受刑。况且,第二个罪名,贫道不认。”什么监守自盗,那玉佩若是洗去妖气,也就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他一个正派之人,又岂会留下这等东西?
“这话本王就不赞同了,既身在梁国的土地上,却连梁国的律法都不遵守,这是打算翻天?”
猫儿还窝在他怀中,他把梳子递给忠伯,“本王听过茅山道士正气,一心斩妖除魔,救人于水火,绝不让妖邪有机可趁,近日看来,却是顽固不灵,年轻气盛又盛气凌人。”
“你一俗世之人,又岂敢妄加评判我茅山派。”叶依兰怒道,“不过都是些片面之词,就敢来诋毁我们,当真愚昧至极。”
云衡月听了这话,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若冬夜的梨花,一时绽放开来的美丽。
“道姑。”忠伯道,“依你方才的话,足矣判得尸骨无存。”
“你们朝廷人,只会用着权势压人,除了那点位置,还剩下什么?”她若不将心里头的话说出来,枉费此次走一遭。
“师姐。”这个时候怎么再继续刺激他呢?
“能剩下的,都该是自己的。”他淡笑道,“道姑,枉你行走江湖多年,却看不透这点事情。被别人庇护的,就不要随便碰了,这世上的人有善恶之分,鬼有善恶之分,妖亦有善恶之分,不分轻重,不分由说,便要将人置于死地,那不是行侠仗义,也不过是仗势欺人。这点道理,本王就教给你了。”
“!!!”被这么教做人,老道心里头还复杂得很。“这就是王爷护住这妖怪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