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第一次见到他竟然会生气到这种地步。
“十三,你果然是心有所属啊。”
提及君兰,才让他平日里的表情皲裂,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啊。
冯一让两人吵得头有点疼,若是主子在这,就不会这般吵闹了吧。
而司曼与宗政远离开了驿站好长一段路,宗政远一直闭目养神,反倒是司曼自己沉不住气了,“宗政远,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你若是想说,何须我问,你若不想说,我又何必要逼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什么都不问,她心里也难受,就好像没有人在意她心里头到底怎么想的一样。
“你真是无情。”
他一手揽过她,漫不经心道,“我惹你生气了,还是云衡月惹你生气了?”
这么一说,她简直要哭了,“你这个骗子,说什么带我见大仙,根本就不是大仙,你就知道诓我。”
“不是?”难怪方才他觉得她的表情很奇怪。“你怎么会觉得,那不是云衡月?”
“他身上没有孟寒玉的味道,和大仙的味道也不一样,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宗政远眉头一抽,“味道?”
司曼还没察觉到危险,继续道,“大仙身上,不管怎么掩盖,一定会有妖气的存在,这是没有办法被遮盖的东西。”
“啊…是吗?”他意味深长的反问,“你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记得一清二楚了啊。”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嗯,其实也不是,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大仙的下落,自然就会…嗯…对这些细节比较在意。”
已经晚了,他凑上来,逼近她,与她双目对视,“你满脑子里都只有你的大仙,又将我置于何地?”
她一时竟无法吭声,只是呆呆看着他,与她双目对视,看着,看着,目光都要被他所捕获。
此生,她也只能遁入魔道,修道修仙,哪里有与他安于此世来得痛快?
司曼心里头第一位,还是大仙,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第二位,才会是宗政远,他也清楚,虽然口头上会抱怨,可他从来没有与她计较过,要找大仙的时候,也是他帮得最多。
她想,正是如此,她才没有办法,拒绝这个男人吧。
两人回去后,司曼又是被他折腾了一番,夜深了,披了件衣服出来,外头晚风夜凉,方才的温度,还残留在手上。他坐木长板上,抽着烟斗,烟雾将面前的一切,变得迷糊朦胧。
如果那个人,不是云衡月,又会是谁?云衡月推掉了出使淮国的事情,又去了哪?难道真如外头所说,命不久矣?
通州求了个雨,都能去了半条命,若不是被他王妃所救,现在早就成了山头上的一个坟头。
照狐丫头的话说,云衡月若是那大妖的转世,此世就没有半点法力,唯有任人宰割?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