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朕这云国,是能随意让你有去有回的地方?”
相对他的怒火,云衡月反像是一汪平静的水面,掀不起太大波澜。“若是能留下,皇上可以试试。”
他巴不得云衡月早早对他动手,两人的事情,就可以开始提上台面解决了。可谁也不傻。
云衡月放了茶杯,淡淡道,“原本是打算与皇上做个交易,不过皇上似乎不大需要。”
他眯起眼,注视着他,“说。”
“皇上找出北望楚的下落,尧和褚,本王来解决。”
“!!!”
他的提议,让他甚是奇怪,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他好似无察觉一般,任由他看。最后,他淡淡一声,“你要怎么做?”
“皇上只要信我便是。”
云衡月,这个名字在诸国之间,早已通晓。只是与传闻中淡漠无情的模样,不太吻合。听说前代景棣王妃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只是非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就是这样的人,却会因自己夫人受伤而与他做交易。
云皇抿唇,“让朕同意与你交易也可以,只是,你必须给朕一个时间,若是在这时间内,你没有做到,要给朕什么交代。”
他笑道,“皇上既是这么想,我自当是该给的这一笔交代,三天后,尧褚的所有反乱都会制止,这个回答,可还满意?”
三天?云皇不信,你三天的时间能做个什么?能不能把两个势力话语权重的人都见到,还是个问题。可云衡月既然有这个信心能说出这话,那他...就稍微期待一下吧。“好,那就三天。”
送走云皇,即安道,“他摆明了不信。”
“信不信,他都不亏。以北望楚的下落,能换来平定,他是高兴还来不及。”即墨道,“王爷,我们亏了。”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沿,“不亏,此事并不是什么难事。”
倘若换成别人来说这句话,他们只会觉得——胡扯,怎么可能不是什么难事,一个外来人要摆平这本土上的纷乱,又岂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从云衡月口中说出来,他们反倒觉得,没错,一点困难都没有。
“在云国的北望楚,自然得让云皇来查,这里的门路,会比我们多得多。”
回去后,拂以正在练字。他便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她身上尽是熟悉的味道,深吸口气,她‘咯咯’的笑起来,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了。“怎么了?”
“之以,我们还要再待几日。”
“嗯。”虽然不能出去走,但在这里待着,练练字,刺刺绣,也没什么不好的,还乐得自在。回想自从重生后,她再没那么清闲过吧。除了钻研毒物,提升医术,就是到那里,把各种事情各种做,如何去对付谁,如何如何等。能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想都清闲时光,还是头一回。“在这里也挺好的。”
有人那般宠着,要做什么,立即有人来帮她,宠得她几乎不用下床,若不是怕自己连身体都要退化了,她都要干脆这段时日都在床上待着,美名曰:养伤。
他什么也不告诉她,她虽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筹划着什么,但心里总归还是有点底的。
曾经和宫靖白在一起的时候,只要他一个眼神就可以被他迷得团团转,甚至什么都能抛到脑后,为他牺牲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可笑,只是已经完全做不到了。去爱人和被别人爱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衡月,你知道,先生的下落么?”
从那夜后,霁初跟陆千何就开始下落不明,距如今被通缉也有很久的时间了,不至于到现在,还连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