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卿立时来到仲将离身边急道:“把那鹰射下来。”
仲将离也不问缘由,弯弓引箭,一张强弓被他拉的已是不能再满,箭矢射出。那鹰飞的太高,箭矢力道已尽,擦着雄鹰的脚爪而落,那鹰被这一箭吓的飞的更高了些。
沐云卿懊恼的道了一声,“该死”
仲将离放下弓箭问道:“东胡是以这鹰传讯了?”
沐云卿心中所想仲将离都可猜了七八分,沐云卿看着远去的敌兵。
“我刚刚听到鹰啸,他们立时便调转方向跑了,十有八九是他们在以这鹰传递信号。”
仲将离拍了拍沐云卿的肩膀,“没关系,我回去就传令全军,再见到在这种鹰一律射杀,鹰极难驯化,想必即便是马背上的民族也没有办法驯化太多。”
众人再次回到苏独城,原本围在城下的敌兵已如潮水般退去。
军营主帐。
“将军,你们一出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就受到了攻击。这东胡人早早的便混入了苏独城,他们首先攻击的便是烽火台和城门,我们拼命厮杀刚夺回城门,东胡兵便到了城下,烽火台那边守卫的士兵和传令兵都被杀了。”
说着那校尉拿出一段钩锁,只见那钩锁连接的头三米竟是铁链,后边才是以绳索相接的。
“将军您看,东胡兵来到城下便以钩锁攀爬,这钩锁与以往不同,不能轻易砍断,东胡兵与我们在城墙上厮杀,过了许久不见烽火台起烽烟,我才有派人前去查看。”
那校尉单膝跪地。“卑职该死,险些丢了苏独城,请将军责罚!”
仲将暮坐在主位面色铁青。“彻查城内,以后城门、烽火台等重要位置加派重兵把守,缩短巡逻间隔。至于你的处罚等大营的消息吧!”
仲将暮叹了口气,“下去吧,将伤员安置好。”
其他人下去后,仲将暮拿起桌上的钩锁,比划了几下,看向仲将离。
“可有破解之法?”
仲将离接过钩锁,在地上展开,思索片刻转头看向身后的沐云卿,二人同时说道:“火油”二人相视一笑。
仲将离说道:“自城墙往下倒少许火油点燃,这钩锁尾部都是绳索,火攻最佳,加之城墙上覆着火油敌兵也难以攀爬。”
见仲将离说完,沐云卿接着说道:“再在城墙上备着沙土,以便迅速灭火以免破坏城墙。”
仲将暮点头称是。“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
这两兄弟聊完已经入夜,仲将离出了主帐便回了自己营帐,沐云卿也跟了进去。仲将离见她跟着必是还有话要说,沐云卿毫不客气坐在榻上问道:“敌兵烧军粮这事你不觉得蹊跷吗?他们怎么知道的时间地点”
仲将离看着沐云卿略显疲惫,转身去给她倒了一碗水。
“苏独城有些特殊,它与大营之间隔着苏敦尔河。今天那个河口是最浅的位置,方便运输,其它较浅的位置需要绕行几十公里,所以一般没有特殊情况,行军和运送物资都会走那个地方。至于时间,若城中一直有东胡人潜伏或者东胡斥候经常侦查,很容易便可以找到时间的规律。”
仲将离边说着边将水递给她,沐云卿接过,一面小口喝着一面说道:“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感觉咱们像是被敌军摸透一般。还有一种感觉,就是东胡好像变了,变得难以琢磨,好像与咱们对战的敌军换了一般!”
仲将离看着沐云卿略带苦恼的表情,觉得她格外可爱,不由的伸出手揉了揉沐云卿的头发,沐云卿立时叫嚷了起来,试图赶走仲将离的大手。
“哎哎哎,别弄乱了,好难梳理的。”
仲将离笑了笑,低头看着沐云卿说道:“男人的发髻比女人的好梳的多吧。”
沐云卿一口喝光碗底的水,将空碗推入仲将离怀里,往后一仰倒在榻上说道:“没梳过那种发髻,我也不知道。”
仲将离哑然失笑。“云卿,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你会是个女子!”
沐云卿腾地一下子自榻上坐起,一骨碌便翻身下地向帐外走去,临到帐门边才停住了脚步,转头脸上一个大大的坏笑。
“为了配合断背少将军,末将自然得爷们一点。”
说罢,沐云卿一溜烟得跑开了,只剩下仲将离在帐中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