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姜峰艺成下山,决定首先回杭州看看,不料,刚走到巡抚府前,却被一个恶霸捕快敲诈,姜峰欲好好教训他一番。
那捕快凶煞吼道:“小子,今日就把你关进大牢中去。”说完便要提刀劈来,此时,从姜峰的后方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住手。”姜峰见此女子身着环佩叮铛,样貌清秀脱俗,一看便能猜出是贵家千金,不过他很纳闷,此女子为何要帮他。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捕快,见到此女子后顿时脸吓的煞白,赶紧收回戒刀,毕恭毕敬地低下了头,声音尚带点颤抖道:“小人见过小姐。”那女子身后跟着一丫鬟,脸上『露』出些笑容,而此女子却毫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女子问道:“你到是说说,他犯了哪门子的王法,要劳动您捕快大人动刀啊?”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股让人颤栗的威严。捕快强词夺理道:“小…小姐,您不知道,这小子在府外鬼鬼祟祟,我怀疑这小子欲夜半时分往府中行窃,故而留下盘问。”姜峰听着就有气,他反驳道:“官差大哥,这就是您不讲理了,我只是沿路经过此地,听路上百姓说巡抚大人治理有方,我才想来他的府邸来看看,你凭何说我是盗贼?到是您,光天化日,哦,不,夕阳西下时分当众敲诈我这普通百姓,这难道就是百姓所说的巡抚大人治理有方吗?手下当差的就是这样吗?”捕快还想狡辩,那女子犀利的眼神刺的他不敢抬头,她道:“我爹爹说过,人无完人,谁一生都会犯错,但重要的是知错能改。本来我还想给你个认错的机会,你居然不珍惜,那好,我替我爹爹发俸给你,你现在就可以告老回家了。”听到这话,那捕快吓的跪倒在地,急切地说道:“小姐,小人知错了,求小姐开恩,饶过小人这一次,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无知孩儿,都靠小人奉养。”那女子脸上的表情仍无太大变化,姜峰见此事闹大了对自己不好,何况他也只想稍微教训下那捕快,并非要让他革职,他拱手向那小姐作了一礼,客气地说道:“多谢小姐替在下解围,在下感激不尽,不过,还请小姐饶过这位捕快大哥,他虽然有错,但小姐若解除他的职务,他一家人皆要受苦,这样连累了无辜,我相信小姐也不希望,所以在下斗胆恳请小姐放过这位大哥。”那小姐朝姜峰微微一点头,算是还了礼,又说道:“你先起来吧,既然这位公子替你求情,我便不将你革职,但是受罚在所难免,这样吧,罚俸两月。”那捕快拜谢道:“多谢小姐开恩,多谢小兄弟替我求情!”说完起身赶紧站回原位,刚才,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丫鬟笑着说道:“小姐,我们进去吧!呵!”那女子缓缓地点了点头,看也不再看姜峰一眼,便往大门走去。姜峰突然叫道:“小姐,请留步。”那女子先是一愣,但很快回过头,问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别的事儿吗?”姜峰被她这么一看,也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微微低头说道:“是这样的,在下想请小姐指明上京城之路。”那女子也没说话,只是小声跟她的丫鬟说了一声,就自己走进了府中。她的丫鬟跑过来道:“这位公子,小姐吩咐让我来告诉你。”姜峰应道:“哦,好!”那丫鬟给姜峰指明了上京之路,姜峰谢过后便拜别了,离开了巡抚府,当夜他找了家客栈先行住下,第二日一早便启程上京。
就这样,姜峰在上京的路上不知不觉就过了十日,这日艳阳高照,天气有些炎热,正好此道上有家卖茶歇息的小摊,一则姜峰自己口渴难耐,二则怕白马体力不支,中途倒下,当下决定先去那茶摊上喝碗茶水,让自己和白马都休息一会儿,驭马过去,小二见姜峰过来,赶紧上前,帮忙牵住姜峰的白马,姜峰跃将下马,小二把白马的马缰帮在了摊子的木柱上。姜峰找了个桌子坐下,他用眼睛瞟了瞟四周的人,这家店总共有五张桌子,他的左手边着一个年约二十三四的青年男子,桌上放着一柄剑,晃了晃杯子,慢慢悠悠地喝着他的茶,那张冷酷的面下不知道隐藏着什么。他右手边的两张桌子分别坐着几个年长之人,像是一起结伴经商,身上没带任何武器。
小二帮姜峰绑好马后,赶紧过来帮姜峰擦了擦桌子,问道:“这位客官,您要些什么?”姜峰把黑布包好的银枪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样吧,一碗素面,一壶茶,一碟牛肉。”小二记下后,大声道:“好叻,客官你稍等,马上就给您送来!”这家店的伙计很是勤快,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个规矩的生意人。且说小二上食物的速度真是有够快,不到半响,姜峰已经开始大口吃起来了,白马在旁边吃着草,店家很是细心,特意准备了许多草,以便过路客人的马匹食用。
喝下最后一口面汤,姜峰放下碗筷,一口温茶下肚,精神不禁大振。突然,小二大叫道:“不好了,掌柜的,山贼来了。”那几个经商的人听到山贼来了,赶紧丢下碎银,骑马一溜烟的跑了,摊上只剩下姜峰和那个男子。不消多久,山贼的头儿走过来,抓着老掌柜,喝道:“你这死老头,胆子不小啊!在老子的山脚地盘下,开个茶摊,居然还不上山跟老子报到,倒还要老子今日亲自前来,你活得不耐烦是不是?”那掌柜的吓的脸都白了,手脚直哆嗦,小二则缓过神来,赶紧去把摊上今天收的所有钱财都一并送了过来,道:“大王,我等无知,求您宽宏大量,放过我家掌柜,我们是小本生意,只有这么多来孝敬你老人家了,请您笑纳。”那头儿先把掌柜一掌推开,看着小二手上那么一点点的银子,又一脚踹飞了小二,怒道:“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是吧?就这么点,还不够你胡亥大爷塞牙缝儿的,来啊,给我狠狠的打!”手下的那些山贼准备一拥而上,殴打掌柜和小二。
胡亥忽然走进姜峰,厉声道:“老子在这里,你居然还敢若无其事的坐着,是不是想讨打啊?聪明的,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老子今天就放你一马。”姜峰轻轻放下茶杯,回头对视胡亥,道:“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住手。”他又猛地站起,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人,好生霸道,你们有一身武艺,应该去劫富济贫,欺负手无寸铁的穷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皆住手不打。胡亥则大笑道:“哈哈,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言狂妄,今天就让老子替你爹好好收拾你。”姜峰见此人居然侮辱自己的爹,顿时火冒三丈,拳头紧握,提起桌上的银枪,一把扯掉黑布,亮了出来,喝道:“你不该侮辱我爹,来啊!”胡亥从腰间取出狼牙戒刀,正欲扑上,坐在姜峰左手边的男子突然起身,微微道:“掌柜,你的茶水味道不错,茶钱就放这儿了。”他这一出手可就是十两纹银,胡亥眼睛都放光了,命令道:“你们几个,先去把那小子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抢来,待我收拾了这个家伙,咱回山喝酒去。”手下一人赶紧冲了过去,可手刚碰到那锭银子,那男子横掌画作手刀,头也不看那抢银子的山贼,就打那人的咽喉,登时飞了出去,倒地时都呼吸困难,要是他下手再重一点,只怕那人已经当场毙命。
胡亥气的脑子都要炸开了,叫道:“你们给我一起上,活捉那小子。”手下人很是听命,总共十人全部围了过去。姜峰看出那男子武艺不凡,便也安心对敌,道:“喂,你可别想逃哦。”胡亥戒刀一挥,冲向姜峰,叫道:“看刀。”
欲知姜峰和那位神秘男子『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