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勒住自己的宝马,举目远眺,自言自语道:“这招贤馆还离京城有些路程,我赶了许久才来到这里。不知道,数月之后这个招贤馆还是否会存在,呵呵,多想无益,我还是先去把妹妹接回来再说。”他一抽马鞭,来到了招贤馆门口。招贤馆的大门此刻紧紧关闭着,刘公子思量道:按道理来说,皇上设立此馆应该是为了他招贤纳士所用,为何此时大门紧闭,若是有江湖好汉前来投诚,岂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呵呵,看样子天霸兄给江丰的震慑不小。刘公子自己本来是不喜欢明争暗斗这类事情,但是父亲是当今的丞相,而且又怀有狼子野心,刘公子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他也没得选择,只有拼尽全力帮助父亲,刘公子自己也还年轻,虽然在官场江湖上闯了不少个年头,学会了怎么隐藏自己,学会怎么打官腔说暗语,学会了勾心斗角的法门,可是毕竟他还是年轻人,在所有年轻男子的心中,都有自己的一番抱负,他虽然不喜欢这些事情,但是既然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做到最好。
刘公子翻身下马,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为人爱干净,不喜欢自己身染风尘。刘公子又整了整衣冠,走到招贤馆的大门处,重重地敲了三下,高声说道:“请问招贤馆里有人吗?可否开门让我进去?”之前守门的四名侍卫都被姜峰强行要求回去歇息了,本来这大门处是没有侍卫守着的,但是阎阔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石轶带了名其他侍卫来这里看门。那名侍卫听到敲门声和刘公子的说话声,问石轶说道:“石兄弟,怎么今天我们招贤馆是着了道了?怎么一天之内有这么多的人前来,这次的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石轶为人最为机灵,也深的阎阔的信任,他想了一会儿后,轻声说道:“门外之人是敌是友我不清楚,不过我想一定没有什么恶意,他刚才敲门三下,然后说话希望我们开门让他进来,并没有一直敲门或者强行闯入,所以此人应该还是懂礼数之人。”那名侍卫说道:“之前馆主曾吩咐过,如果再有人上门来寻衅,就不要给开门。”石轶点了点头,说道:“兄弟这话倒是没错,不过若是有其他好汉来投我们,这关门不开就不好了。何况门外之人应该不是来寻衅的,你去开门吧,有什么事情,我一人承担。”那名侍卫听石轶这么说了,想想也有道理,便把门闩放下,把大门打开了。
招贤馆的后院,方馨瑶听刘冰冰这么一说,心中起疑,问道:“妹子刚才说在京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是吗?”刘冰冰看着假山,听到方馨瑶这么一问,有些惊讶,说道:“是啊,姐姐,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方馨瑶忽然眉头紧皱,盯着刘冰冰,问道:“哦?那请问妹子出身何家?”刘冰冰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心中也提起提防之心,再观方馨瑶神『色』已变,她也小心说道:“姐姐,不用管我生于何家,有什么困难事情,你只管说便是。”方馨瑶不依不饶,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今天来招贤馆是为了见姜峰?”刘冰冰被她说中心事,自然吃惊不已,道:“姐姐又到底是什么人?怎生知道我是来找江大哥的?”方馨瑶心中思量了很久,才开口道:“江大哥,你叫的很是亲切,据我所知,姜峰来京城的时日并不多,他怎么会认识你这位千金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刘冰冰见方馨瑶如此说话,自己心中也很是不悦,反唇说道:“这位姐姐,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怎么处处不留情面?非要问我是何人,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何人?你若肯说实话,我也对你说实话。”方馨瑶出门在外,怎么会轻易对她起疑心之人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呢?她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一旁:“既然你不愿意说便算了。”说完这句话后,她疾步离开,去了中院。后院里,刘冰冰一人望着假山,生着莫名的闷气。
“这位小哥,在下有礼了,请问江馆主现在可在馆内?”刘公子做了一礼,微笑问道。侍卫见他冷俊帅气,又如此有礼貌,自己不由得被他问愣住了,还是石轶反应的快,立刻走出来,也还了一礼,说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找我们馆主究竟有何事?”刘公子挥了挥衣袖,说道:“在下有要事要见江丰江馆主,还请小哥帮我通报一声。”石轶显得有些为难,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公子,我们馆主刚吩咐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今天一律不见客,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要紧之事,还请告诉我,这样我去见了馆主,也有个交待。”刘公子心道:江丰,许久不见了,你的礼数也变得如此之多了。刘公子也不着急更不生气,继续说道:“小哥,我今天要说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告诉他人,还望见谅,劳烦你去通报江馆主一声。”说完,他从身上取出了五两银子,发到了两人的手中。刘公子又说道:“这是在下的一点小意思,还望二位小哥笑纳,在下今天来并无歹意,还请二位通报一声。”石轶知道自己在为皇上办差,如何能够私自收取他人钱财,可另外一名侍卫则有些心动,说道:“石兄弟,既然这位公子这么客气,可能真的是有急事要找江馆主商议,江馆主在江湖上的朋友众多,我们认识的也少,若是耽误了事情,你我二人这罪责可也不小啊。”石轶从那名侍卫手中拿回银子,交还到刘公子的手中,说道:“多谢这位公子如此慷慨,公子既然如此说了,应当是有要事找我们馆主,我等理当禀报,此乃我们的职责所在,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如果我们办差办的好,馆主自然会打赏我们兄弟二人。”刘公子微微点了点头,心道:此人为人正直守义,不贪小便宜,虽然功夫不高,但确实是条真男子汉。刘公子平日也最佩服这样的人才,便也接回银两,歉笑道:“兄弟说的极是,是在下失礼了。”石轶也笑着说道:“没有,没有,公子礼数齐备,倒是我等有些冒昧,还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刘公子上前一步,说道:“麻烦小哥就和江馆主说,他的故友刘公子前来拜访,他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石轶回答道:“好,还请公子稍等。”他又对那名侍卫说道:“兄弟,麻烦你去通知一下馆主,我来招待这位公子。”那名侍卫虽然没有拿到本该有的赏钱,但是毕竟也知道自己是在干公务,纵有些许不悦,但也不能推辞,立刻小跑进去。其实石轶这么做是怕他走了之后,刘公子又会把银两给了那名侍卫,他不想自己的兄弟们瞒着馆主私自收取外人的钱财,故而才让他去,自己留下。石轶请刘公子进了门内,取出一张椅子给刘公子坐下,他把门关好,说道:“这位公子,你且稍等,馆主应该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