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新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说少洋兄,您老就放过我一马吧,我倒是来您这里做客的,弄的我现在还劳累辛苦,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办事,这笔买卖实在是太不划算了。”杜少洋望着他,『露』出无奈的神『色』,说道:“好了,王兄,这为民除害的事情是给自己积累阴德,何必说的这么不情愿呢,更何况,我要你做的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其实对你来说是十分简单的。”王奕新叹了几口气,说道:“好吧,那你先说,如果真的不复杂不危险,我就舍命陪君子,帮你这一次。”杜少洋思索了片刻后,说道:“王兄,以你的『性』格,一定是喜动不喜静对吧?”王奕新猛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你可说对了,不过呢,我一旦静下来了,我就不愿意动了,比如说现在。”杜少洋笑了出来,说道:“那好,正好你这次也算是来我们河南做客,一定还有一些好吃好玩的地方没有去,我们清虚山脚下虽然不大,但是很多地方你也一定没有去过,我想你这几天在这附近随处逛逛,你看如何?”王奕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便道:“让我在山脚下随处逛逛?就这么点事情?”杜少洋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这么点事情。”王奕新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此话当真。”杜少洋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奕新拍案而起,叫道:“好,少洋兄,我就知道你待我不薄,哈哈,这么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杜少洋见他答应,心中也很是开心。
杜少洋缓缓说道:“王兄,我让你这几日在清虚山脚下随处闲逛,你可懂我的用意否?”王奕新转了转眼珠,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子夜恶魔这几日便要来这附近行凶作案,你们清虚派不可能每日十二个时辰的盯着,而且这个家伙很会易容逃遁,你之所以让我闲逛,是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在附近,这方圆数十里只有这一间客栈,除非他『露』宿野外,否则极有可能来这里住下。到时候我发现了什么可疑之人,我及时跟踪他,发信号等你来便是。”杜少洋高兴地说道:“好,不愧是王兄,果然聪慧过人,一下子就把我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此等重任,也只有胆大心细的你才能做到,所以,你可不能推诿哦。”王奕新拍了拍杜少洋的肩膀,笑着说道:“行,谁让你是我兄弟呢,为兄弟上大山下火海,哪怕送掉『性』命也是在所不惜,哈哈哈哈!”杜少洋表面上跟着他一起笑,心里却道:这个王兄真的是有意思,以提到可能会送掉『性』命的事情,马上就拒绝,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但是只要『性』命无忧,他倒是真的能为兄弟办好事情。这样的人才真的是把双刃剑,平日里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拜托他还是可以,关键时刻,只怕就没那么靠谱了。我等下还是要先回门派,把这件事情告知师叔,由他老人家来决定该如何处理,我们清虚派是绝对不会允许什么子夜恶魔再行凶的。
王奕新说道:“喂,少洋兄,难得今日这么高兴,不如我们痛饮几杯如何?”杜少洋推辞道:“还是不了,王兄,十日后白发魔童就会来我们清虚派挑战,而近几日又有这个子夜恶魔在添『乱』,我还是不沾酒为好。”王奕新有点扫兴,说道:“不就饮一壶嘛,咱俩一人一壶,我今天兴致高,一个人喝那多没意思啊。”杜少洋说道:“王兄,这样,如果我们三日内抓到了子夜恶魔,我便为你破戒,喝上一壶,但如果子夜恶魔再次行凶得逞,那这酒我可是没有心情喝。”王奕新见劝服不了他,便道:“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杜少洋笑着肯定说道:“一定不会反悔。”王奕新扭了扭脖子,说道:“少洋兄,其实我心中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现在说出来跟你一起商讨下。”杜少洋挑了挑眉,说道:“但说无妨。”王奕新『摸』着下颚,说道:“你看,之前白发魔童没有来河南附近的时候,这个子夜恶魔也没有出现,现在白发魔童快要来了,他便出现了,会不会他们是一伙儿的,他们兵分两路,扰『乱』你们清虚派的视听,这样就能够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又或者说,这子夜恶魔和那个白发魔童根本便是同一个人。”杜少洋听到他的这番话语,自己心中也在仔细思量。
过了一会儿后,杜少洋才说道:“王兄,你刚才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但是有几点说不通,假设白发魔童和子夜恶魔是同一个人的话,他就算是山东御剑门的高徒,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穿越省犯案,前几日还听说他在山西地界,而这个子夜恶魔前几日还在我们河南犯案,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王奕新见他说的有理,便又道:“我刚才说的,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吗?”杜少洋微微点头,继续分析道:“我觉得那种可能『性』也不大。”王奕新见自己的两种假设都被杜少洋否定了,便不服气反问道:“怎么可能,你别跟我说他们二人在差不多的时日出现,为非作歹只是巧合。”杜少洋说道:“极有可能这真的只是个巧合,以我从师父和师叔那边得到的情况和消息,山东御剑门历来是门规森严,纪律严明的大门派,他们门中的弟子先不论武艺如何,只有会忌惮门中的规矩,应该不会堕落到和采花大盗有什么关系。”
王奕新冷笑着说道:“少洋兄,我看是你把他们想的太好了,那个白发魔童,他都弑师,还有什么下三滥的事情做不出来的。”杜少洋凝神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想我能够理解一点白发魔童的心境。”王奕新被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说道:“什、什么?你能理解他的心境,难道你也有弑师这种思想?”杜少洋白了他一眼,说道:“别胡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只是说,可能我能想到他当时在做些什么,在想些什么而已。”王奕新好奇起来,问道:“哦?那我倒要听听,我们少洋大侠是怎样以君子之心度白发魔童的小人之腹了。”杜少洋故意咳嗽两声,王奕新会意,说道:“好,让我这位凌空妙手为你做一回下人。”他取过桌上的杯子,倒好一杯茶的递给杜少洋,杜少洋结果,一饮而尽,脸上充满了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