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面『露』难『色』,说道:“前辈,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那个人在江湖上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您没有理由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但是,他毕竟是我的杀父仇人,是弑师的畜生,我恨不得生啖他的肉。”太虚道长将拂尘放于桌子上,他和善地劝慰道:“谭门主,冤冤相报何时了,老道知道自己无权过问你门中之事,但是也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的杀念。”谭渊皱着眉,摇摇头说道:“道长,我试过了,我试过了太多次了,可是每日每夜,我都放不下这段仇恨,我真的放不下。”太虚道长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就想起了刚才姜峰那一闪而过的神『色』,他低声说道:“谭门主,你现在心中的仇恨实在是太多了,你先冷静片刻。”谭渊忽然站起身来,说道:“道长,我实在忍不住了,您能不能现在就带我去见白发魔童?”太虚道长见他情绪激动,说道:“谭门主,你先冷静,一定不要冲动,以免伤害了自己。”谭渊脸『色』微变,说道:“道长,你现在是要阻拦我?”太虚道长无奈地说道:“谭门主,老道并不想阻拦你去做什么只是以你现在这样的情绪,非常不适合去见白发魔童。”谭渊咬了咬下嘴唇,说道:“好,既然是这样,那道长,请恕谭渊无礼,我现在是御剑门的门主,跟你算是一个辈分的人物,我现在以门主的身份,希望您能够带我去见我门中出的叛徒,这是我御剑门的事情,道长,你总不能推辞吧?”太虚道长见谭渊的神『色』坚决,还说出了这样的话语,自己也是无话可说,他只好说道:“那好,既然谭门主一定要去,那便随老道来吧,江小兄弟,你也一起过来吧。”桂雪柔好奇地说道:“对了对了,我们能不能一起去看看热闹。”太虚道长摆了摆手,说道:“不能,白发魔童是什么样之人,相信你们大家都多少会有所耳闻,姑娘家的,不适合去见他,还是留下来比较好。”桂雪柔故意说道:“哟,太虚前辈,这里可是您清虚派,他是绝对不敢『乱』来的,况且我还和他们御剑门的门主是好朋友,单论上这两点,那个白发魔童就不会伤害我的,您说对吗?”旁边的潇暮雨忽然说道:“在见白发魔童之前,我能不能和前辈您单独谈谈吗?”太虚道长看着眼前这位身材瘦弱的小姑娘,他不禁问道:“小姑娘,难道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吗?”潇暮雨看着太虚道长,神『色』很异样,她幽幽地说道:“或许吧,道长。”太虚道长见她如此,知道她肯定有隐情,当着众人的面只怕不好开口,他不禁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这样吧,江小兄弟,等下我派一人带你们去见白发魔童。”说到这里,他忽然用内力小声地说道:“江小兄弟,就算要发生什么,也都要等到明日,今日希望你能够劝住你。
太虚道长推开了房门,说道:“小姑娘,你且随老道来。”黄月拉了拉潇暮雨的衣袖,潇暮雨柔声地说道:“放心好了,妹妹,我没事的,这一切也该有个结果,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黄月见潇暮雨忽然变得如此坚决,也只好说道:“那好,潇姐姐,你自己控制好情绪。”潇暮雨冲她微笑,然后松开她的手,跟着太虚道长一起出去。姜峰回头望着谭渊,问道:“谭兄弟,你真的要这么着急,其实我有个不错的建议,明日等白发魔童与清虚派的高足比完剑之后,你再上前,或许有点胜算,何必今日去找他麻烦,跟自己过不去?”谭渊不赞同地说道:“江馆主,有些事情我必须单独问他,必须单独跟他说清楚,他杀死我爹之时,也算是光明正大,我好歹也是谭伯雄之子,我不能趁人之危。”姜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谭兄弟,你是条汉子,无论等下会发生什么,我姜峰都跟你一起共进退。”谭渊激动地说道:“江大哥,多谢。”姜峰笑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等太虚道长派人来带我们去,现在我们先坐下休息。”谭渊虽然心情无法平复,但是毕竟太虚道长和姜峰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坐下来喝茶解闷。桂雪柔在一旁不悦地说道:“江馆主,那个太虚前辈也真的是,我只是想去看看热闹嘛,为什么他还不答应?”姜峰苦笑道:“桂姑娘,这里毕竟是清虚派,你还是多多听从掌门之语吧。”桂雪柔淡淡地说道:“我听爹说过,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不过我还是要去,黄月妹妹,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白发魔童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吗?”黄月被她这么一说,也起了好奇心,她对姜峰说道:“姜峰哥哥,我们都既然来了,要是见不到白发魔童岂不是太遗憾了,更何况这里是清虚派,你和谭大哥又在身边,带我们去,我们就远远地看那个人一眼,应该不会有事的,就算他有什么歹心,姜峰哥哥,我知道你也会保护我们的。”姜峰被黄月这么一说,只是摇头,无奈地说道:“好,说不过你们,那就带你们去,不过不许靠太近。”桂雪柔媚笑道:“我带冷玉宝剑去,就算他要对我们做什么,依我的剑法实力,抵挡个几招还是没有问题的,相信几招之内,你江丰江馆主也一定有实力过来救我们。”姜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你们不要再给我惹麻烦就可以了。”桂雪柔眼睛一眨一眨,笑而不语。
太虚道长带着潇暮雨走到一旁的大树之下,慈祥地笑道:“小姑娘,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潇暮雨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见过,但是我没有印象,恐怕连您也记不清了。”太虚道长仔细地瞧着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努力地回想了很久,才说道:“呵呵,贫道真的是老了,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请小姑娘言明。”潇暮雨低着头,用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可能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您见过我吧。”太虚道长没有听清,又问道:“小姑娘,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潇暮雨又顿了顿,正『色』说道:“太虚前辈,我在襁褓之中的时候,您一定见过我!”太虚道长回想了一会儿,他见过的襁褓婴儿也不少,哪里全部记得清,他还是笑着说道:“小姑娘,我看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有什么话要对贫道说的,你就直言了吧。”潇暮雨下定决心,毅然说道:“其实我是清虚派的人。”太虚道长听后不禁大笑,说道:“哦?小姑娘,你我还是今日第一次见面,虽然我觉得你给我很亲切的感觉,但是你说你是我清虚派的弟子,这话可不对了。我清虚派之中,历来是不会收女弟子的。”潇暮雨点头说道:“我知道清虚派有这个规矩,可是,我爹他可是清虚派的弟子,如果他还在世的话,说不定是门中的佼佼者,下任掌门的继承人了。”太虚道长听完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