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清虚派,抱元穿着厚实的衣服来到了李清霜的屋子外面。太虚道长吩咐他要守着李清霜,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一定要及时地告诉他和潇暮雨。抱元甩了甩头,振奋了下精神,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心道:李妹妹,你这次可真的是受苦了,你一个弱女子,洗洗衣服做做饭,过些安逸的日子,现在中毒入体,生死未卜,少洋师弟他这次真的是亏欠你许多啊。还望三清保佑,你早日能够醒来,清虚派之中,没有了你银铃般的声音,众位师兄弟都觉得很不习惯。随后,他垫了一块黑布,坐在门外的台阶之上。
另一方面,王奕新打了个哈欠,他伸了个懒腰,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醒醒脑子,他无意识地说了一句:“江丰,你说李姑娘她现在情况怎样了,要不我们一起去…”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话戛然而止,眼神扫过旁边空『荡』『荡』的两张床,王奕新不禁苦笑一声,他自叹道:“呵呵,我差点忘了,江丰和谭渊都已经离开了,唉,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看样子是最近太累了,嗯,等会儿只好我自己去了,看完之后,饱餐一顿,然后继续睡我的大懒觉,哈哈,这日子可真的是逍遥自在啊!”说完,拍了拍双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奕新先去了杜少洋的屋子,守一正在门外打坐,王奕新撇了撇嘴,无奈地说道:“守一兄啊,怎么又是你啊,为什么我每次来找少洋兄,都是你守在门口啊,你们难道还真的要继续罚少洋兄关禁闭啊,他为清虚派打败了白发魔童,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你们…”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守一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没有这回事。”王奕新坏笑道:“既然都不用关禁闭了,那你还在门口看着干嘛,那我现在可以去进去看看少洋兄吗?”说完,他快步走上前,忽然,守一伸出一只手,拦住他,王奕新疑『惑』地问道:“喂,守一兄,你不是说过了少洋兄不是在关禁闭吗,为什么还要拦着我呢。”守一淡淡地说道:“少洋师弟的确不会再被关禁闭,但现在他内伤较重,需要休息,不能见客。”王奕新讨好道:“守一兄啊,我知道你人是最好的,我呢,也是关心少洋兄,我就进去看他一眼就可以了,所以,还请你行个方便咯。”守一猛地站起身来,王奕新被他这么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守一看着他滑稽的表情,也不在意,只是说道:“要看可以,随我来。进去之后,不许嬉皮笑脸,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你能做到吗?”王奕新赶紧用双手捂着嘴,夸张地说道:“可以,可以。”守一这才放心给他开门,守一不让他进屋,只是让他在门口远远地看一眼杜少洋。王奕新伸头望去,杜少洋果然还没有睡醒,他安详地躺着,嘴唇还是发白,脸『色』也不好看,看样子内伤还没有恢复多少。
王奕新做了个手势,示意已经看好,守一关上房门,王奕新小声地问道:“守一兄,少洋兄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了?”守一说道:“昨日潇姑娘来看过,她说没有大碍,但是伤重内府,就算是按时按量地服用她开的『药』剂,也没有那么快能够见到效果。少洋师弟他最近一段时日内不能动武,不能动怒,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他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多休息。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好的稍微快些。”王奕新关切地问道:“那这次少洋兄的受伤会对他的武功有什么损害吗?”守一解释道:“咱们习武之人都知道,一旦伤重内府,对内功的损害肯定是有的,具体有都大,那还要看他自身恢复能力。不过这些都是日后可以恢复原状的,只需多点时日罢了。”王奕新缓缓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放心许多了。”守一低声说道:“嗯,厨房那边已经做了斋点,你可以自行过去食用。”王奕新听出守一是在暗示他差不多该离开了,他虽然不喜欢别人赶他,但既然守一已经给了他面子,便也顺着说道:“正好我的肚子也饿扁了,那我就先过去了。”守一做了个请的手势。
王奕新一个人走在路上,觉得很是无聊,清虚派的弟子基本都去了清虚宫之中诵读《道德真经》然后听太虚道长讲课,碰不到一个打趣。而且姜峰和谭渊都走了,他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百般聊赖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抬头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唉,真的是越来越没意思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跟江丰一起去山东玩玩也好,这里太无聊了。”忽然,他的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他开心地叫道:“对了,我又不是清虚派的客人,我乃是一介侠盗,我可以下山去玩耍啊,哈哈,对了,现在就下山去,大吃大喝,好好地游玩一番。”
正在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姑娘家的声音:“你要下山了?”王奕新打了个激灵,猛然回头,见到是潇暮雨,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说道:“潇姑娘,你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啊,我差点被你吓死。”潇暮雨说道:“我一个姑娘家,身轻体弱的,自然是不带声音,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走路也这般轻盈?”王奕新得意地笑笑,自负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之所以走路这般轻盈,那可不是故意的,这是习惯成了自然。我的轻功过人,相信你也应该听江丰提起过吧。”潇暮雨给王奕新泼了一盆冷水,冷漠地说道:“没有。”王奕新有些抓狂地说道:“江丰居然没有跟你提起过我轻功绝顶?”潇暮雨微微摇头,说道:“你就不用纠结这件事情了,继续往下去。”王奕新被打败仗了一般,没力气地说道:“我绰号凌空妙手,偷盗功夫自然是厉害,但要搭配着绝世的轻功,我才不会吃亏而且更容易得手。”潇暮雨虽然之前听说过王奕新手上的功夫,但也没有见过,她不相信地说了一句:“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王奕新被她这句话给激怒了,他左手在潇暮雨眼前稍微晃了一下,右手忽然抬起,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香囊。
王奕新还故意说道:“哟,这东西怎么和别的香囊味道不同啊。”潇暮雨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再『摸』了『摸』腰间,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地说道:“你是怎么拿到我挂在身上的香囊?”王奕新自鸣得意地将香囊晃来晃去,然后说道:“外行人就是看看热闹而已,刚才就那么一下,我最起码出了四招。”潇暮雨质疑道:“你出了四招,这不可能。”王奕新转身要走,说道:“不信拉到。”他转过头去,觉得自己这次很是潇洒,心中暗自偷笑。潇暮雨忽然说了一句:“你刚才不是说过这个香囊的味道和一般的不同吗?”王奕新停住脚步,说道:“是啊,我是很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潇暮雨从嘴角冷冷地说出两个字:“毒『药』。”王奕新吓得脱手,潇暮雨跑过去接住,王奕新面带恐惧地说道:“潇姑娘啊,我可没有得罪你啊,刚才只是给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你快给我解『药』,我可不想死啊。”潇暮雨微笑道:“我也只是给你开了个小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好了,月儿妹妹还在等我,你自便了。”王奕新不相信地叫道:“潇姑娘,我知道错了,你还是快把解『药』给我吧。”潇暮雨没有理会他,快步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