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道长望着杜少洋,郑重地说道:“少洋,现在你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吗?”杜少洋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愧疚地说道:“师叔,的确是少洋的错,我不该这么想。”说完,他便跪倒在地,太虚道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真的是痴儿,清虚派的弟子向来对男女之情看的是极为专注和淡然,却没想到少洋你会遭遇情劫,本来以你平日的『性』格和处事方法,应该能够应付这一切,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杜少洋低着头,轻声说道:“师叔,少洋明白了,少洋的修为还不够,竟然会在这男女之事上有如此念头,少洋今后一定潜心修道,定要将此念头消灭。”太虚道长摆了摆手,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无论是天地还是我们寻常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和解不开的心结,少洋,师叔送你一句话。”杜少洋恭敬地说道:“少洋洗耳恭听师叔教诲。”太虚道长扶他起来,缓缓说道:“一切随缘,不可强求。”杜少洋重复地念道:“一切随缘,不可强求?”他静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才顿悟地说道:“多谢师叔,少洋知道该怎么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姜峰和厉叶鸢在谭渊的御剑门吃喝玩乐一番后,便决定回厉渊镖局,谭渊带领御剑门弟子亲自相送,姜峰很是感激。回去的路上,他们瞧见见到一大群衙差正气势汹汹地赶路,姜峰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对厉叶鸢说道:“妹子,你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有这么多的衙差?”厉叶鸢见后也心存疑『惑』,不解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我家。”姜峰听后不由得吃了一惊,分析道:“该不会他们是冲着厉渊镖局去的?”厉叶鸢立马否定道:“怎么可能,我爹爹和知府大人关系不错,平日上上下下都是打点过的,更何况我们厉渊镖局一直以来也都是奉公守法,我想应该不会。”姜峰微微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我心中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如咱们跟着过去,一探究竟,反正这条路也是回去之路。”厉叶鸢表示赞同道:“那好,就依大哥。”姜峰忽然又叮嘱一句:“不过,妹子,你要答应我,无论等下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冲动,要冷静行事。”厉叶鸢便推他便走,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大哥,我全听你的便是。”就这样,两人偷偷地跟着那群衙差。
姜峰那不安的预感居然还真的成为了现实,那三十余人居然真的去了厉渊镖局,他们在大门之外停住了脚步,为首的那人立刻吩咐道:“你们把厉渊镖局给我围好了,别让任何人进出。”二十八人得令,雷厉风行般地行动,剩余四人便跟着为首的那人快步走了进去。厉叶鸢看到此状之后就要忍不住冲上前去问个明白,姜峰直接将她拉到了一旁,轻声道:“妹子,你忘了刚才答应大哥的话吗?我相信他们是认得你的,咱们先躲起来,别被他们察觉。”厉叶鸢很不情愿地说道:“大哥,他们来我镖局闹事,我身为少镖头怎能置之不理。”姜峰皱着眉头说道:“妹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怀疑这事情是李东搞的鬼。昨日,咱们教训了他,他肯定寻得官府告状,这下要对厉渊镖局不利了。”厉叶鸢高傲地说道:“哼,就凭他那点本事,我爹爹才不会怕呢。”姜峰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妹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咱们倒不如静观其变,免得都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吃亏的。”厉叶鸢见姜峰如此谨慎,心中自然也是不悦,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大哥,也不好当面反驳,只有先按他的意思照做。
厉渊镖局中,厉放纵听说官差来了,便亲自出门相迎,他上前拱手作礼,道:“原来是周捕头,是怎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屋里做。”周智却正『色』说道:“厉总镖头,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厉放纵听出对方语气态度似乎来者不善,便也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耍什么花样,顺势问道:“哦?需要你周捕头亲自带这么多人前来,老夫看定是大事,既然不愿意坐下来详谈,那便直言相告吧。”周智冷哼一声,提着戒刀望着厉放纵,说道:“知府大人派我等前来,是来捉拿凶犯的。”厉放纵听后不禁放声大笑道:“捉拿凶犯?”说完,他的收起笑容,满脸严肃地继续说道:“周捕头,我想你是弄错了吧?老夫与知府大人平日私交不错,我厉渊镖局向来也是奉公守法,做的都是见得光买卖,所以,我镖局之中怎么会窝藏凶犯呢?”周智既然是有备而来,面对厉放纵的质问,自然有他的对答:“厉总镖头,在下素来也直贵镖局一向奉公守法,故而咱们官府也不是没有来找过您的麻烦吗?可这次不同了,认证物证俱在,都指向是你厉渊镖局之人闯了大祸,所以,我劝厉总镖头还是赶紧把人交出来,这样兄弟回去给知府大人也好有个交代,贵镖局的名声也能保存,大家双赢,岂不妙哉?”厉放纵心中自然知晓他说的是姜峰和厉叶鸢昨日大闹李东府上的事情,但他平日与知府大人还算是有些交情,虽然知道李东这个小人一定会高官找上门来,却也有把握让他离去。
厉放纵忽然笑道:“周捕头和众位兄弟都辛苦了,不如先进内堂喝杯茶水,这事慢慢说与老夫听,若真的是门中之人犯了错,莫说捕头,老夫都定不饶恕。”他边说,边从腰间掏出几十两银子,就要往周智手里塞去,却没料到周智后退一步,板着脸,正『色』说道:“厉总镖头,您这是心虚还是要贿赂我?”厉放纵微皱眉头,但仍然说道:“刚才老夫不是说过了,众位兄弟辛苦了,这些钱只是想给周捕头请大伙儿喝酒吃肉使用。”周智铁青着脸,说道:“够了,厉总镖头,我们没有功夫在这里和你耗下去,若总镖头你再刻意包庇,可别怪我手下之人不讲情面。”站在厉放纵身后的镖师都气愤地就要发作,厉放纵虽然平日里脾气暴躁,可面对官府,他还是懂得一些处事方式,他先抬手示意,让门下之人不得轻举妄动,然后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周捕头有要事在身,那老夫也不多多挽留。老夫只有一句话,我门中并无凶犯,不信周捕头可以随意搜查。”史武则说道:“总镖头,咱们岂能让这群人如此放肆!”周智听后不悦,厉放纵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史武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了解厉放纵的处境,便退下不再多言。
周智见厉放纵说了此话,立刻小声吩咐他身后四人上前搜查。当那四名捕快从厉放纵身旁经过之时,厉放纵忽然将自己的内力的向外涌出,四人都被震得后退数步,厉放纵跟着严肃地说道:“你们要搜查我厉渊镖局可以,但倘若少了或者损伤我镖局内任何一件镖物,呵,老夫可不会轻饶了你们,老夫定会将你们押解送官,让知府大人替老夫做主。”那四人都听后都面面相觑,不敢前进。此时,周智却独自走上前,盯着厉放纵说道:“若厉总镖头不放心,可让你门下的镖师跟着咱们搜查。”厉放纵心中的愤怒早已涌上,只是一时之间不好发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