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与众位兄弟姐妹们一起共同饮下结义生死酒,无论日后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众人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林梓泉端来了刚刚熬好的汤『药』,岳星辰见后不禁苦笑道:“小泉,还要喝吗?我觉得我身体已经好了七八成了。”林梓泉面带不悦地微微摇头,说道:“师兄,这『药』需要一个疗程,你若是半途而废,之前吃的那么多苦,就等于白费了。”岳星辰微微点头,也只好勉强喝下,然后放下『药』碗,问道:“小泉,你有心事?”林梓泉坐到岳星辰的身边,郑重地说道:“师兄,既然师妹已经回来了。我们也出外锻炼了这么些日子,我想是时候我们该回去关外了。”岳星辰知道林梓泉的意思,但还是故意装傻地说道:“小泉,这在招贤馆中不是挺好的吗?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着急回去?”林梓泉知道岳星辰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之人,便摇头说道:“师兄,你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重情义之人,你不忍在这个紧要关头放下招贤馆的兄弟们不顾,独自离开。可是,你想过师父和师娘,想过我们乾门的将来吗?”岳星辰长叹一口气,道:“小泉,你心中担忧之事,我不是不知道。师父师娘待我恩重如山,我就算粉身碎骨都无法报答他们的大恩大德。乾门有难,我自当拼尽全力相助。可招贤馆的兄弟们,也将我视同手足,如今大敌当前,我怎能抛弃手足不顾,独自回去避难呢?”林梓泉不悦道:“师兄,你不是不知道死地门的厉害,光是一个万天霸,上次就将你伤成这样,到现在你的伤都还未痊愈,若是真的到了生死决斗之时,那随时都可能会有丧命的危险,你要知道你这条『性』命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你真的有想过师父师娘,真的有想过我们乾门,真的有为我考虑过吗?”
岳星辰见林梓泉情绪有些激动,便劝慰道:“小泉,这些我都考虑过。可正如你刚才所言,我们已经把事情做了七八成,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是之前吃的苦都白费了。”林梓泉叫道:“这根本不同,师兄,这件事情你真的要考虑清楚。万一你在京城送了『性』命,那我以后怎么办?我们乾门的未来怎么办?关外的局势如何,你不是不知道,四大派之间表面和谐,可暗地里都在较劲,我们出来这么久,已经是让咱们乾门的实力大大削弱,若是我们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今后咱们乾门就会像上次事件后的坤门那样,一蹶不振,早晚会被独孤松那老头给吞并的。”岳星辰忽然一扬手,示意林梓泉不要再说下去,他缓缓说道:“独孤松确实老『奸』巨猾,而且武功高强,可咱们师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纵使现在乾门的整体实力尚比不过天门,可也不至于会被天门欺上门头。若是真要硬碰硬,结果只有两败俱伤,地门得利,所以独孤松是不会做这般傻事的。小泉,你先冷静一会儿,现在京城的局势虽然紧张,日后的决战无非就是两个层面,第一就是皇上和刘世尘之间的内部军事政治斗争,第二就是我们招贤馆与死地门之间的江湖恩怨的决胜。要知道,招贤馆并不是只有我岳星辰一个人,这里有江馆主,阎副馆主,徐元、况墨凡还有新来的棍王之王,以及其他的众位武林好汉,是我们大家一起对付死地门,就算有危险,凭我的实力,也不至于会重伤致死,难道小泉连这点都不相信我了吗?”林梓泉摇着头,眼泪已在眼中打转,她道:“我知道师兄的实力,我也相信你,可招贤馆多你一个不多,而我们乾门少你一个却不可,我不想你冒险,我不想看到你再次受伤。”说完,已经哽咽地哭了出来。岳星辰赶紧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劝慰道:“小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既然江馆主已经回来了,我们先静观其变,若是情况过于危急,我们到时再撤退也不迟。”林梓泉不停地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因为她心里已经明白,想要让岳星辰跟着自己立刻启程回关外已经是不可能之事,但此刻岳星辰既然松了口,说不定日后还有转机,此刻也只好先行如此。
招贤馆后院的屋顶,徐元立于瓦片之上,阎阔则坐在他的身旁,很难得他们二人会安静的坐在一起谈天。徐元微皱眉头,说道:“喂,冰冷脸,你说江丰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战啊,他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每次到最后他都爽约。”阎阔冷哼道:“他现在是正馆主,哪里还有空与你做这无谓的决斗。”徐元不屑道:“切,现在回头想想,还是在江湖之中的好。想和谁打就和谁打,看谁不顺眼,直接一锤过去,哈,真是有意思。”阎阔冷冷地说道:“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徐元大声说道:“告诉你,冰冷脸,你还别看不起我,说不定与死地门的决斗之中,我还是招贤馆的主力军呢。”阎阔忽然也站起身来,肯定地说道:“这点我一直深信不疑,江馆主他一路奔波劳累,再加之饮了酒,现在在屋内休息,这并不是他的推托之词,这是事实,你要明白。”徐元扛着双铜锤,道:“知道,知道,他是辛苦了。不过他这次带回来的冯鼎,虽然我没跟他交过手,可也见过他之前与江丰在天下武林大会上的对决,那家伙确实是个武林高手。”阎阔冷冷地说道:“哼,只怕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冯鼎号称棍王之王,绝非虚传。”徐元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道:“好啊,那我就去跟他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阎阔瞪了他一眼,徐元把头扭向一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又是什么决战在即,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做无谓的比武。真的是,你说起别人来,总是一套一套的,可每次你自己忍不住想要出手,你却从来不想。冰冷脸,我跟你认识也这么久了,我到现在还是看不透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阎阔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语重心长地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自然就会明白很多事情。或许,等我老了,到了你师父绝边孤叟的那个年纪,心态又会变得与现在不一样。”徐元摇了摇头,道:“又是这些罗里吧嗦的事情,我可没那种闲工夫去想。有机会,还是和高手切磋来的痛快。嘿,既然江丰都回来了,你们不是要赶紧去面见皇上吗?”阎阔听到此言,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徐元连忙说道:“那日,我和况大哥在去京城的路上见到了那个什么洪大人,那个洪大人跟之前的陆大人是一伙的,肯定是为皇上传话来了。所以,况大哥推断,肯定是有话语要交代。既然我们回来了,你什么话都没有说,那肯定就是要等江丰回来后才能办的事情,而江丰一回来,肯定就要进京,跟皇上说一说他最近的成果,你说我们分析的对吗?”阎阔难得夸奖道:“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你这个孩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个层面。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等他醒来之后,我再跟他汇报吧。就算着急着进宫,只怕也要等到明日。”徐元心道:嘿嘿,冰冷脸果真被我骗过了,我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复杂的事情,这些都是况大哥推测的,真有他的。
徐元跳将下去,慵懒地说道:“好了,这里太无趣,我还是去练练双锤,免得生疏了。”阎阔之前与冯鼎较量一番后,武『性』大发,也忍不住地说道:“慢着,今日我便大开恩德,陪你这孩子练练。”徐元乜斜地说道:“不要叫我孩子,冰冷脸,你小心我等会儿将你打扁。”阎阔居高临下地说道:“那你也得有这份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