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带着黄月回到招贤馆,况墨凡与黄月私下交谈,姜峰不便打扰就先行回房,不想却在屋子外面遇见了等待自己多时的阎阔。姜峰向阎阔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真正兄弟。
况墨凡找了个角落,正『色』说道:“小师妹,今日我收到了师父的来信。”黄月听后有些惊讶,不禁问道:“竟有此事,师父在信上说了些什么,师兄,你怎么都不早点告诉我。”况墨凡先让黄月安静,说道:“小师妹你不要太过激动,且听我慢慢说来。”黄月点点头,耐心地听着。况墨凡继续说道:“师父在信中坦言,如今关外的形势危急,天门的独孤松老贼蠢蠢欲动,看样子是想对咱们地门下手了。”黄月听后大吃一惊,反问道:“不会吧,那独孤松老贼虽然可恶,可他也不是傻子呀,就算他天门的实力再强,要想灭掉咱们地门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还有一个乾门在,独孤松那老贼不是个会让别人渔翁得利之人呀。”况墨凡示意黄月小点声,要知道,乾门的岳星辰、林梓泉和桂雪柔此刻都在招贤馆之中。黄月这才赶紧捂住嘴,况墨凡分析道:“唉,如今我们都在招贤馆,无论是咱们地门还是乾门,此刻都是势单力薄,若是天门全力攻取,只怕会抵挡不住。所以,我很是担心,也想回去帮助师父一把。”黄月低声说道:“什么?师兄,你要这关键的时刻回去?”况墨凡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师父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可咱们地门的百年基业,我况墨凡就算是死,也要守护。”黄月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不安神『色』,说道:“可是,师兄,这个时候若是我们离去,那招贤馆这边该怎么办?你的枪法不在姜峰哥哥之下,失去你,那日后对付死地门就少了一位即战力了。”况墨凡双手后背,叹气道:“其实师兄我也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唉,回去吧,又对不起江兄弟,更加没能完成夺回我地门至宝——金刚刀和魔魂刀的任务;若是不回去,万一门派和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黄月也开始犹豫不决,姜峰这边大战在即,她绝对不能离开,可是师父万一被天门围攻,自己也就愧对她老人家对自己十多年来的养育授业之恩情了。
况墨凡见黄月也开始两难,便建议道:“不如这样,小师妹,反正你武功也低微,与其跟我一起回去冒险,不如就暂时呆在京城招贤馆之中。你和江兄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你在他身旁。而我,只能先行回去,保护地门安危。”黄月此刻也不好极力挽留况墨凡,只好说道:“那师兄,你准备何日启程?”况墨凡幽幽地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收拾好了行装,若不是为了等你回来告知你此事,只怕我此刻已经在回关外的路上。可现在,我准备今夜就赶路,你暂时不要通知大伙儿,等明日再说。”黄月看着况墨凡,心中纠结,说道:“师兄,那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回去?我心中也挂念着师父,我也很担心。”况墨凡故意『露』出笑容,劝慰道:“你就好好留在这里吧,没事的,我这次回去,又不一定要和天门决一死战,咱们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地门的基业,让天门的独孤松老贼知道,我们地门是有实力与他们抗衡的,让他在有身之年不敢小觑我们。”黄月微微点头,说道:“那师兄,你一路多保重,若是情况紧急,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况墨凡笑着说道:“你放心了,小师妹,师父那边我会跟她老人家解释清楚的,相信她是不会怪你的。好了,京城这边情势也刻不容缓,你自己务必要多加小心,一旦察觉有危险,就让江兄弟立刻送你回关外。”黄月记下了况墨凡的叮嘱,忍着心中的难过,送况墨凡出了大门。
守门的侍卫见到况墨凡准备离去,心中起疑,问道:“况大哥,你收拾好行装,这是要去哪里?”况墨凡拱手作礼,说道:“门派告急,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回关外。”侍卫李进心中不悦,道:“况大哥,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可为何要临阵脱逃,明知京城这边大战在即,你身为招贤馆的门客,怎能就此一声不响地离去?”李进猜到他肯定没有通知姜峰或者阎阔,不然的话,他们二人不可能不出来相送。况墨凡面带歉意,解释道:“李兄弟,不是在下贪生怕死,实乃门派告急,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得不赶回去听后调遣。”李进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厉声说道:“况大哥,你可知道,若是你今夜离去了,就等于忤逆了皇上的旨意,圣上若是怪罪下来,可是杀头的死罪呀。”况墨凡心中不由得一惊,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没有办法,就算是皇上要取我况墨凡『性』命,那也要等我回门派处理好事务之后。”李进怒道:“不能如此,你不能离开。招贤馆可不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况墨凡听到这话,面『露』凶光,低声问道:“李兄弟,你当真要阻拦我?”李进拔出戒刀,拦在他的面前,说道:“大战在即,还请况大哥三思。”况墨凡没辙,抽出玄铁暗枪,直接一招“横挂烟云”,刺伤了李进。
黄月惊呼一声,说道:“师兄,手下留情!”李进吃痛倒地,不过他自己清楚,刚才那一下若不是况墨凡手下留情,只怕这条胳膊早已废去。况墨凡躬身作了一礼,说道:“对不住了,李兄弟,在下确有苦衷,还请兄弟见谅。”说完,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黄月,叮嘱道:“小月,李兄弟麻烦你给包扎了。”说完,一挥马鞭,身影消失在了冬日的寒夜里。
黄月见他离去,急忙扶着李进进招贤馆,在解释了一番后,调换了另外一名侍卫来看守大门。李进摆了摆手,说道:“黄姑娘不必如此,我的伤势并无大碍。”黄月一路上都道着歉,说道:“对不住,对不住,真的是对不住,李大哥,我师兄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有他有难言之隐,才会这样冲动。”这句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阎阔的冷冷声音:“什么难言之隐?”两人抬头,见是阎阔,身子都不由得一怔。
原来阎阔刚从姜峰房中出来,他听到有动静,便走过来看看,正好听见了黄月刚才的那番话语。阎阔厉声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嘴上这么问,但眼睛早已将黄月和李进仔细打量了一番。李进按住左手手臂上的伤口,分明见的到殷红的鲜血,阎阔立刻皱起了眉头,黄月立刻解释道:“阎大哥,事情是这样的。”阎阔却把他打断,说道:“小月,你先别『插』嘴。李进,到底怎么回事?”李进面『露』为难之『色』,他瞧了一眼黄月,才说道:“回禀阎副馆主,属下乃是被况墨凡兄弟给弄伤的。”阎阔听后大吃一惊,叫道:“什么?是他?怎么可能,况墨凡虽然平日里不愿意多说话,可毕竟也是咱们招贤馆的门客,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将你刺伤?”李进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阎阔知晓。
阎阔在了解到事情始末后,勃然大怒,吩咐道:“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京城的局势都紧张到这种地步了,他居然都招呼都不给我们打一声便擅自离去,这样的家伙,我身为招贤馆的副馆主,我岂能饶恕。李进,你立刻给我备马,我要追上况墨凡,将他问罪。”黄月这才开口,说道:“阎大哥,你先听我说。关外的天门仗势凌人,相信你也知道,天门对咱们地门虎视眈眈,地门此刻已有累卵之危,故而我师兄才不辞而别,以免影响咱们招贤馆的军心啊。”阎阔怒气未消,心中咒骂着况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