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上已经睡下,有何事情,还请丞相大人明日早朝再奏请,以免惊扰圣驾,你我都官位不保啊。”洪顺这话倒说的挺重。
“哈哈,国家兴亡之要事,岂可因怕丢了官位而潜身缩首?此非尽忠人臣之事也!”刘世尘笑着说道。
“皇上日理万机,才刚休憩片刻,丞相大人若是真有急事,还请在此等候,待皇上醒来之后,下官再去禀报,您看如何?。”洪顺说出了这话,几乎已经是要到了摊牌的地步。
“洪副统领啊,没想到你这么些年来,官越做越大,脑筋却越来越死板了。你若是怕皇上怪罪,那便让开,让本官亲自去。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全由本官一人承担,绝不拖累你,你看如何啊?”刘世尘的眼眸深邃不见底,让久经官场的洪顺都深感可怖。此刻,若是陆剑飞在这里,与之并肩作战,只怕还要好上些许。
洪顺心道:陆大人,你现在究竟在何处?是否搬请来了救兵?
洪顺的思路早已经被迈开步伐的刘世尘给打断,他立刻上前,挡住了去路,喝止道:“丞相大人,皇上睡前曾下命令。若是谁在没有接到召唤旨意之前,擅自踏入御书房范围之内,我等御前侍卫,有权力杀之。”
“呵呵呵,说的好啊。可若是你们御前侍卫早已犯下了罪行,那又当如何?是否能秉公办理啊?”刘世尘一个招手,赵平统便从围墙之后,押着傅顺走了出来。
刘世尘指着傅顺,说道:“洪副统领,此人你可认得?”
“傅顺!”洪顺吃惊地脱口而出。
傅顺说不出话语来,只是一直眨眼示意,洪顺自然心里有数,他反问道:“丞相大人,您这是何意?”
“此人刚才意欲对本官图谋不轨,幸得本官家臣出手制服,不然本官早已命归九泉矣。洪副统领,你的属下,意欲谋害朝廷命官,你说你该当何罪啊?”刘世尘冷冷地问道。
“刘丞相,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可有人证吗?我与陆大人深受皇恩,一日不敢怠慢。手下的御前侍卫们,都是精挑细选的忠勇之士。倘若丞相大人未做僭越之事,他岂会对丞相大人无礼?”洪顺反击道。
“说的好,可洪副统领,你可有人证?若是没有,那如何知晓本官曾做过任何僭越之事?原本只是他以下犯上,可现在就是你洪副统领多了一条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了。如此一来,这御前侍卫们还敢在此饶舌吗?”刘世尘诡辩道。
“丞相大人,以某看来,有些话,你还是明说了吧!”洪顺也不想拐弯抹角,他直接率先说出了口。
“哦?有什么事情应该明说,还请洪大人赐教!”刘世尘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洪顺跟他比起来,差的可不止一星半点。
话分两头,且说姜峰带领招贤馆剩余的一行人,前往内城外围的路上,在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功的脚步声。姜峰惊讶万分,这种脚力,来者定不是弱者。徐前龙道:“你们先去,让老夫来会一会此人。”
“到底是敌是友,竟然在这个最疲劳的时候出现。”徐元也很是诧异。
“前辈,万行云肯定还在前面等候,您是主力,这里还是交给我吧。”阎阔斩钉截铁地说道。
“阎大哥…”姜峰正欲复言,却被阎阔打断道:“身为招贤馆的副馆主,断后之事我阎某义不容辞。”阎阔向疲惫不堪的众人拱手作别,他抄起大刀,挡在了来时的路上。
飞雪飘摇,寒意来袭,银丝随风飘起,苍白的脸颊,白薙的剑鞘,轻功撤去,踏雪而落,那人却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