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是聪明人,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反而不好。如今我们来到了这里,应当先做好后续准备,然后立刻出发,抢得先机才是。”
“那先生要本将如何去办?”
“将军现在得赶紧修书一封,送往京城,表明态度。”
“这书该如何去修?意欲表明何等态度,还请先生教我。”
“将军,您是想一生被人压制,还是想要一举成功?”
“呵呵,先生如此说了,本将还用得着选择吗?”
“既然如此,这次便是个大好机会。”
“先生要我张某人造反吗?”
“非也!”
“可从先生刚才话语中,本将军就听出了这等含义。此处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哼,造反并非不可,只是现在不是时机。刘世尘心急夺位,之所以能成功,也是依靠在京城内运筹帷幄数十年的点滴积累,方才惊险取胜,夺得天子之位。可他为什么还要拿着四方将领的把柄来作为要挟,相邀你们进京?正因为他打的下来江山却坐不稳江山,只有依靠你们四人之力才行。”
“嗯,先生分析的有理,请继续说下去。”
“如今,若是我等单独趁『乱』杀入京城,的确可以成为第二个刘世尘。但我等最终之路只有覆灭,因为光靠我等这几万兵马,仍然敌不过东西北三路大将的协力进攻。”
“到时候平分土地给马博、栾时枭和宁铁心他们不就好?”
“倘若只有马博,那倒还好说。可栾时枭和宁铁心此二人之野心和胆略,相信将军比我更清楚。所以,这条路走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我单独造不了反,你就是要我去保一方咯?是刘世尘还是生死未卜的皇上?”
“请问将军,我等起兵进京打出的口号是什么?”
“勤王。”
“不错,如今皇上落难,在此危难之际,若是我等能守住正义立场,做忠诚爱国之士。到时候京城御林军乃至天下豪杰皆会成为我等应援,我们这几万人马虽然无法占领京城,独享富贵,却足以保住皇权,重振天威。常言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等一定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这么快就表明态度,真的好吗?”张破炎的眼神『迷』离,不知道心里在思量着什么。
“越是最快,越是坚决,将来越能得到更多的好处。行军似经商,也应谈利弊,既然利大于弊,为何不坚持己见,何必在意他人的想法?”
“那万一那三方都坚持要维护刘世尘的政权,那我等岂不被动挨打?”
“此言差矣,将军,倘若那三方一致投靠刘世尘,在下还有一计,足以力挽狂澜,让将军尽得头功。”
“哦?还有此等好事,先生快快讲来。”
“真心还是假意,只有我等自己明白。刘世尘哪里知晓?倘若马博、栾时枭和宁铁心都拥护刘世尘,我等立刻叛变,诛杀皇上,取得他项上人头,如此一来,大功一件,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纵然将军最终不会凌驾于他们三人之下,至少也不会落于下风,处处受制于人。”
“妙哉,先生不愧为‘小凤雏’,哦,不不不,先生比那庞统要厉害的多,今后,干脆就叫‘赛凤雏’得了。”
“将军,奉承的话,李某不爱听,若是您真的觉得在下所言有理,还请将军立刻行动,不可在此地贪图享乐。”
张破炎内心骂道:『奶』『奶』的,老子只是喝点酒,吃点肉,你竟然还敢当面指三道四。在这个鬼地方享乐?你让老子,我还不干呢!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笑着道:“好,先生且退,待本将吃饱喝足,便立刻与先生商议详细部署。”
“将军,您还要等吗?”
“不过半个时辰,难道先生还要坚持吗?”张破炎的眼神之中已经透出一丝杀机。这个瞬间,像李思朝如此聪明之人如何会瞧不见?他立刻起身,行了一礼,拂袖离去,没有再说一语。
“思量计策时聪明至极,其他方面简直就是榆木脑袋。不对,还有一点,他的厨艺确实厉害。改天,让他烧一顿好吃的给我,顺带羞辱下他。”张破炎笑着自言自语道……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