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皇上接到镇南将军张破炎派人送来的书信,字里行间分明透着他的野心,使得皇上雷霆震怒。
京城皇宫中,就在刚才,刘世尘下令斩杀皇后和几位嫔妃,血淋淋的现场令无数人胆寒至极,更闹的宫内人心惶惶。这些人都是对刘世尘出言不逊,才导致杀身之祸。如今刚登上皇位的他,耳朵里已经容不得半点别人羞辱他的话语。
“父皇,您先息怒,龙体要紧。”说话的是刘公子。
“朕进宫以来,对后宫秋毫无犯,原本打算待局势稳定后,便放她们回乡。谁料这些贱婢不知好歹,竟敢滋事!”刘世尘怒不可揭,样子像极了恶魔。
这还是爹爹吗?这个念头从刘公子心头划过,不过面部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继续劝说道:“父皇,这些都是小事,切不可因小失大。如今,那四位将军已经陆续要抵达京城地界了,拉拢他们,汇聚兵力在一处才是关键。”
“朕如何不知,马博那边,虽然兵符不在手中,把握却大。张破炎和宁铁心的兵符还在朕的手里,唯独可惜的是那栾时枭的镇西兵符被贼人盗走,这终将成为朕的心腹大患。”刘世尘眉头紧皱道。
“父皇,栾时枭此人到底有何能耐?”
“你尚年轻,镇守边关之事你知之甚少。西域一代,乃是经常有敌国与马贼帮倾扰,是最难啃的硬骨头。之前,有三位将军都因治军不力获罪,直到栾时枭上位,一举消灭了西域最大的马贼帮,并在一场战役中歼灭了敌国最精锐之铁骑军,一举成名。他与镇东将军宁铁心,可是并称‘双雄’,带兵打仗,临阵应变之能力,绝对要高出张破炎和马博一筹。故而,朕心难安。”
“父皇,宁铁心的兵符还在我们手中,让他去对付栾时枭便可,马博和张破炎之人马,合兵一处,专心攻打北郊校场,如此一来,胜券在握。”
“并没有想象的如此简单,兵符虽然在手,可附近的情形却与之前不同。之前那人尚在之时,他们四人惧怕我将这么多年搜集到他们的罪证呈交上去,丢了将军职位,故而才肯将兵符交给朕。如今已改天换日,之前的罪证不过变成了白纸一张,就算有兵符在手,那些他们带来的兵卒,定是亲信部队。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些人马是否能真正为朕所用,还犹未可知,这是稳定局势的关键,也是最后成败的关键!”刘世尘自从叛『乱』夺位成功后,就无宁日,心里既期盼着四方将领带着军队到来,也惧怕着他们会扰『乱』自己的整盘计划。棋子不在对弈者的手里,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父皇,儿臣已经派人送书信过去,相信近日定会有消息,届时我们再做判断,不知您意下如何?”
“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么点小事难道还值得揪心吗?”刘世尘负手而立,反问道。
“父皇,冰冰的身子近来好转些许,虽然朝政繁忙,还请您抽空回府看看妹妹。”
“朕已知晓,你立刻安排人,将冰冰接到宫内吧。”
“父皇,妹妹身体虚弱,再加之大雪连天,还是等明年开春后再搬进宫也不迟。”
“就依你之言,若寒,你今日有些奇怪。”刘世尘的目光如炬,投『射』在刘公子的身上。
“儿臣的这点心思,还是逃不过父皇的法眼。”
“朕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方严他必死无疑,不过不是现在罢了。方严一旦被朕处死,他女儿必定痛恨朕入骨,难道你还指望着将来吗?”
“从认识方姑娘的第一日起,儿臣便知道今日的结局。儿臣并不奢望能与方姑娘在一起,只求她能平安无事便好。”
“这不该是你说出的话语!”刘世尘厉声道。
“儿臣知晓。”
“既然知晓,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试探朕的意思?”
“尽人事听天命。”
“就算朕可以放过她,以她那倔强的『性』子,难道你认为在其父死后她能独活吗?”
“不能!”刘公子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既如此,等那一日到来之前,朕自会让你们再相见最后一面。”
“父皇,儿臣…”刘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世尘打断道:“够了,此事无须再多言,你且退下。”
“是,父皇!”
自从夺位成功以来,父子二人之间的隔阂便越来越深,原本还能维持的表面,现在都会当面斥责,这对刘公子和刘世尘来说,无疑都是最大的心结。
另一方面,北郊校场,这已经是潇暮雨到达的第二日,她昨夜几乎没睡,连夜用带来的一些『药』粉搭配调剂,熬出了第一剂汤『药』。此刻,在众人的注目下,潇暮雨端着温热的汤『药』,走进了姜峰所在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