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招贤馆等人也知道了京城兵马即将围攻北郊校场的消息,阎阔私下擅自行动,准备偷袭马博之军,却被杜少洋发现意图,他执意要跟随一同前往,阎阔只得答应。
“我们这样策马而出,刚才还和几位守军打了照面,难道还能隐瞒的住吗?”在骑马奔出北郊校场几里地外后,杜少洋大声问道。
“瞒不瞒得住又能如何?出来了便好,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很可能就是以一当百的死战。”阎阔的眼神之中透着坚毅,这次出来他早已抱有必死的决心。
“以一当百,我可不奢望,如果能迂回扰乱,或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杜少洋道。
“你怕死吗?”阎阔忽然问道。
杜少洋先是一愣,而后笑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可倘若死的不值得,便无意义。”
“为国捐躯,何来不值得?”阎阔反问道。
“阎大哥豪迈,在下不及。我此番出来,纯粹为了朋友之谊,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还算坦诚,不管为何,只要目标一致,你我便是兄弟了。”
“多谢阎大哥。”
北郊校场内,鲍国材来到中军大帐,禀报道:“启禀吾主万岁,防御工事已经准备就绪,各项埋伏都已经设下,只等敌军到来。”
“好。”皇上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皇上,您还在担忧敌军人多势众吗?”陆剑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非也,虽说是敌军,可却是朕的子民,想到即将互相残杀,朕于心不忍。”皇上微微闭目。
“皇上,如今已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从他们愿意来的那刻起,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了。”陆剑飞提醒道。
“国材,瓮中捉鳖,有几分把握?”再次睁开眼时,皇上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十分把握能护卫您周全,五分把握能杀敌过半,三分把握能击退敌军。”鲍国材如实道。
“那便足矣,传朕的口谕,全员戒备。”皇上起身,拔出随身佩剑,一剑斩断了跟前的案几边缘。
“是!”鲍国材和陆剑飞都领命下去。
鲍国材亲自指挥御林军和北郊校场留守兵卒,陆剑飞则前往招贤馆成员所在的营帐内。徐前龙正负手而立,站在帐外,陆剑飞难得恭敬作礼,叫了一声“前辈”,徐前龙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头。他掀开帐布,没瞧见阎阔,眉头微皱,严肃问道:“阎副馆主如今何在?”
“我刚才也找了半天,到处都没看见冰冷脸,不知道去了哪里。”徐元也有些焦急。
“临阵脱逃?”陆剑飞疑问道。
“怎么可能?我说陆大人,你可是冰冷脸非常敬重之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徐元不悦道。
“那他去了哪里?”陆剑飞再次反问道。
徐元确实不知情,只得摇头。这时,王奕新开口道:“禀报陆大人,刚才我听守门的兵士说起,他和杜少洋已经骑马出去。”
“什么?现下大敌当前,竟然私自外出,军纪何在?”陆剑飞怒不可揭。
“我也认为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之前我们在这里谈起,是否需要诱敌之人,依我看,他们应该是去这么做了吧。”王奕新淡淡道。
“胡闹!”陆剑飞的火气并未消下,他接着道:“除了留守姜峰的,其余之人全部跟我来,听我调遣。现在生死存亡,每个人都必须竭尽全力。”
徐元见他趾高气昂的模样,很是不爽,正欲发怒,却被旁边的秦仕发觉,先摁住了他的肩膀,朝他摇头示意。
“给你们一点时间准备,我在左军营帐处等候各位。”说完,他提剑走出。
徐元见他离开,忍不住啐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吗?真是可恶,秦大哥,如果不是你刚才阻止我,我一定要上去给他两锤。”
“好了,徐兄弟,这位大人的武艺如何,你又不是看不出来,再者,现在大敌当前,也不是起内讧的时候。”秦仕只有劝道。
“哼,这气受的不舒服,原本以为在招贤馆里可以和很多高手比武,和大家一起干一番大事业,没想到尽心尽力后还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可气。”徐元没完没了道。
“够了,元儿,你若是觉得委屈,这件事后,便随师父一起归隐山林。”徐前龙此时已经走了进来。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