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及:牛崂死战,击杀纪牧,后又与杨护合兵一处,尽量减少了北军的伤亡。二人商议决定,立刻赶往北郊校场与马博汇合。
“将军,纪副将阵亡。”李思朝神情凝重道。
“是作战便有伤亡,这是无可奈何之事。传我将令,升潘祖凯为副将,接替纪牧之位,后军暂且交由他指挥。”
“如此,也是上佳之策。”李思朝虽然对于死亡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但纪牧毕竟是南军的优秀副将,在这场小战役中丧生,对南军的士气多多少少都会有打击,实力受损更是不在话下。
张破炎又何尝不心痛,但此刻他的想法却更胜一筹,只要能抵达北郊校场,与皇上汇合,到时候自己大功一件,一旦重返京城,他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届时,自然而然会有更优秀的将领愿意跟随自己,他才不会被这眼前的一点点小失败而纠结许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北郊校场内,御林军、守军将士、御前侍卫及招贤馆剩余众人们皆严阵以待。皇上坐镇中军帐,鲍国材统领所有军队,而陆剑飞则成为了单兵袭击总指挥。
“报,禀报鲍大人,敌军距离此地只有五里。”
“来了多少人马?”
“旌旗招展,一时之间无法探清敌军虚实。”
正说话间,两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鲍国材凝神戒备,吩咐了望塔上的弓箭手准备。冒着风雪,出现在寨外不远处的是阎阔与杜少洋。二人身披白雪,衣裳破损,身上似有外伤道道。
“鲍大人,似乎是自己人。”了望塔上的兵卒道。
“怎么可能?”鲍国材不敢相信,他亲自爬上了望塔,确认了的确是阎阔与杜少洋。他心道:他们是何时出去的?
“大人,是否要打开寨门?”
“后面没有跟随人马,先行打开寨门,让他们进来。”如果不是鲍国材知道阎阔在京城那夜拼死力战护卫,他怎么也不会同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他们进来。
杜少洋远远望见寨门被打开,欣喜道:“阎大哥,看样子咱们没有被抛弃。”
“若是真的被抛弃,也是你我咎由自取。”阎阔叹道。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权且日后将功补过。”杜少洋哈哈笑道。
“你倒是乐观的紧。”
“笑也是过,哭也是过,谁都无法预测自己是否还有明日,为何不开心一点?”杜少洋的这份豁达,让阎阔是暗自佩服。
二人驾马进入营寨,鲍国材吩咐御林军将他们拦下。杜少洋丝毫不在意,微笑作礼,翻身下马。倒是阎阔心里不爽,面色僵硬。
“你们二人是何时出去的?是得到了皇上的旨意吗?”鲍国材上前质问道。
“并无。”阎阔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那可有陆大人的吩咐?”
“也无!”阎阔又道。
“既如此,当属私自出营,而且是在大战在即时,这可罪加一等,要按军法处置。”鲍国材铁面无私道。
“阎某对吾皇万岁忠心耿耿,所做一切都无半点私心。可毕竟有违军法,甘愿受处置。只是这位少洋兄弟,是我怂恿威胁他,才被迫一同外出,还请鲍大人明鉴。”阎阔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愧为招贤馆副馆主,好汉一条。
“其中缘由,当日后再做查明,也不可听你一面之词。”鲍国材道。
“这位大人,我等二人私自离开营寨,触犯了军法,甘愿受罚。可后面大军即将压境,可否权且记下我们之过,以戴罪之身,奋勇杀敌。等这场危机解除之后,再做最终定夺,如何?”杜少洋看出鲍国材的心思,故意这么说道。
“呵呵,眼下的确已无多余心思再去理会你们之事。不过,你们之过错,我可是记在心上,事后若是想要逃避受罚或者蒙混过关,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鲍大人放心,阎某绝对不是贪生怕死之徒。”阎阔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