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及:北郊校场御林混合军出击,马博北军节节败退,在这关键时刻,牛崂率兵赶到,马博大喜望外,他却不知后方尚有南兵追赶。
“统领,那马博又再度指挥兵马反扑了。”一位御林马军禀报道。
“他们明明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何还有如此决心,当真荣华富贵能使人变得这么恐怖吗?”鲍国材疑惑不解,飞马上前,周围喊杀声震天,前方风雪下的更急,视线也被人群阻隔,看的不甚清晰。无奈之际,双脚离开马镫,长枪插在地面,双手撑住马背借力,翻身站在马鞍,举目远眺,那风雪尘土飞扬之间,分明有“马”字旌旗,鲍国材见后大吃一惊,心里顿时明白北军为何还有余力死战。
就在他出神的片刻,北军的四位马兵提枪刺来,若不是鲍国材及时反应跳起躲闪,只怕身体此刻已被戳出几个窟窿。正当他准备下落直接,那些马兵用枪尖指天,誓要杀死鲍国材,他艺高人胆大,直接用手掌使劲拍自己面庞,借助这样自残的方式,使得重心偏移,躲开了进攻,成功落地。他连忙翻滚过去,拔起长枪,耳边风声响起,他看都没看,一个长枪直接打翻了冲来的两匹马驹,其上马兵翻落坠下,鲍国材跟进使枪,刺死二人。从相反方向补进的那二人,也被鲍国材如法炮制,就地击杀。
北军反扑士气正猛,两军交战,陷入焦灼。陆剑飞一马当先,冲进阵中,掩护鲍国材后退。
“多谢陆大人相助。”
“鲍大人无须多礼,你刚才已经消耗太多,还是暂且退后。”
“其实有时候,真佩服像陆大人这样懂得内功之人。”
“这个都是雕虫小技,不过人之精气神罢了,鲍大人其实你也有,不然怎么懂得如何合理分配体能呢。”陆剑飞粗略解释道。
“就依陆大人之言,便先后退,杀敌是小,压住阵脚,指挥若定才是大事。”鲍国材是何等懂轻重之人,此人被陆剑飞提醒,立刻转变了思维。
且说马博见牛崂率先赶到,心中大喜,上前询问道:“你们可算是赶来了,虽然刚才凶险,但还不算太晚,这回儿咱们便要立下旷世奇功了,哈哈!”
“将军,我看还是尽早带着旧部转路线逃离为上。”牛崂的神色凝重,气喘吁吁道。
“我等合兵一处,北郊校场这个弹丸之地还拿不下吗?牛副将,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如鼠了?”马博不解地责备道。
“将军,六丁六甲阵被破,南军势大,就在后方追赶,若不是杨参将及时用疑兵战略,只怕将军此刻已经见不到属下了。”牛崂把实情道了出来。
“什么!”马博听后大惊失色,只觉此刻头晕目眩,外界天昏地暗,几乎就要摔落下马,好在有牛崂及时扶住。
“将军,不可再耽误,现在就退吧,属下料想南军的意图便是救援北郊校场,只要我等立刻撤走,能定杀出一条血路,逃的生还,南军断然不会追赶。”牛崂再次催促道。
“牛副将啊牛副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马博忽然痴痴地发笑。
牛崂不知他是何意,马博忽然给了他一耳光,道:“我等能回哪里去?回京城?你以为刘世尘会接纳我等败军之将吗?回北疆驻地?我们这些兵马还回的去吗?”
“将军,不管结局如何,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吧。刘世尘虽然僭越成功,但手中兵马不足,我等已经率众投靠,他肯定会接纳我等。到时候找个机会,回去驻地,而后再讨论众位兄弟今后去向,不才是上策吗?”牛崂催促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牛副将。”马博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阵马蹄声传来。
“将军,想必是咱们的后军已至,这意味着南军马上杀来,再不抉择,便要全军覆没啦!”牛崂吼道。
“唉,就依你所言。立刻下令,择小路,往京城方向撤军。”马博已别无选择,这场攻坚战,他已经是最终的失败者。
杨护在后军得到了指令,心中也是大喜,好歹留的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战死在这里,当真是一文不值。他也知道刘世尘在京城中还有万余兵马,若是合兵一处,又坚守城池,南军决计攻不下。期间,还可用游击伏兵策略,不断骚扰干预,反败为胜的把握还是极高。
且说张破炎率兵一路追赶,在李思朝的帮助下,识破了杨护布下的疑兵之阵,此刻见他们又调转方向,且战且退,心中已然猜到几分。
“先生啊,果然如您所料,马博是想趁机攻下北郊校场。”张破炎嘲笑道。
“将军心中难道真不知?”李思朝反问道。
张破炎只是嘿嘿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此番纵然无法全歼北军,至少也给马博带来重创,我等虽然也有伤亡,总体而言还是取得了大胜,这番过去,便有了谈判的资本,将军之未来,必定是光芒万丈。”李思朝道出了张破炎的心思。
张破炎依然避重就轻,道:“还是多亏了先生的妙计与众位的奋勇杀敌,马博这次败于本将之手,我甚为开心。至于那后续,谈不上什么资本,不过是希望皇上还念在咱们付出了鲜血的份上,给点苦劳奖赏罢了。先生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