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诓骗我说不是,除了你们天门,谁还能干出这样下三滥的勾当?”桂岑霁打断反问道。
“正所谓,兵不厌诈,武林之中自然是以强者为王,我们天门人才济济,实力也是关外最强。既然如此,自当是要称霸关外,一统门派。”太史留高声道。
“好,好,好,好个人才济济,关外最强。我与独孤松相交数十年,他是怎样之人,我心如明镜,只是可怜了你们,年纪轻轻便要枉送性命。我这个人,确实有些妇人之仁,不然的话,你们还有命留到现在与我交谈吗?”桂岑霁说完,只是一个瞪眼,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内力,直接逼向太史留等人,无一不震惊万分,似乎自己在顷刻之间就要被他杀死一般。
太史留知道连自己都是这般想法,他所率领的二十二名天门弟子肯定更甚,无奈之下,他只得强提一口气,道:“众位师弟,不要惧怕,我们今日既然敢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能够与桂掌门交手,是我们的荣幸。可别忘记了掌门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大家的,为了天门的将来,我们豁出去了。”
桂岑霁只是笑了笑,心道:独孤松啊独孤松,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还是对一统关外这个空想念念不忘呢?魏傲然和皇甫宇化的前车之鉴,难道你就忘了吗?如此野心勃勃,终将遭受天谴。
桂岑霁没有拔出火麟剑,只是瞬步欺身到太史留跟前,太史留吃惊之余,正欲抬剑出招,没想到右手背忽然吃痛,若不是自己忍耐力足够,只怕此刻长剑已经脱手。
“好小子!”桂岑霁赞了一句,竟然舍了太史留,左闪右避,疾速掠过,在眨眼功夫,他手里便多了五柄长剑。原本列阵完好的天门弟子,竟然被他这么一冲击,顿时溃不成军。这般本领,果然是天壤之别。
桂岑霁哈哈一笑,将五柄长剑直接用内力折断,不屑道:“独孤松是有多嫌弃你们,才会派你们来送死?可知道,最先出现者,死的最快。”
莫说普通天门弟子,就连太史留都说不出话来,刚才桂岑霁并未拔剑出鞘,单单只靠身法迅捷,便夺了五柄长剑在手,若是动真格,只怕刚才就有五人丧命。
桂岑霁又道:“还不速速起身。”原来这话是对三名乾门弟子说的。
天门弟子被桂岑霁刚才这么一吓,出了神,更兼手中长剑被夺取,只得任由他们闪到一边,逃离自己的束缚。
“桂掌门,别以为我们会真的怕你!”太史留还嘴硬,心中已经是凉了半截,可就算今夜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也决计不容丢天门的脸面。而且他一直坚信,天门的后续援军应当在赶来的路上,此时此刻,只需多拖延半分,便是好事。心想此处,他毅然用出了独孤松亲传剑招“剑雨如潮”,这是他会使的剑法中最为精妙的一招,此招将就手法迅捷,达到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地步,实则也是武学中虚实相生的体现。
“好,我便会一会你这个独孤松的高足。”噌然一声清脆响,火麟剑出鞘,闪烁出暗红色的纹路,在雪地的映照之下,登时光芒大盛,要知道他的绰号“流炎飞火”,这可不是白叫的,岳星辰的“迅剑”可是得他真传,徒弟尚且如此,师父可想而知是多么恐怕。太史留的这招,着实有些班门弄斧。
桂岑霁竟然完全看破那些虚招,只在右下处出剑,以内力牵引,黏住了太史留的长剑。双剑正面相交,桂岑霁只是一个翻腕,轻呼一声:“撒手!”太史留顿时虎口开裂,流血不止,可他却硬生生地握紧剑柄,丝毫没有放手之意。
桂岑霁见他刚毅,心中暗生不忍,不想杀他,可对方确实来者不善,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岂不是侮辱了门派?桂岑霁卸去震他掌心的力道,改为运力压剑身,一个挑刺而上,太史留的劲力和速度不及,未能跟上,剑身在刹那之间被震成三段,这一招可比刚才桂岑霁徒手震两截要厉害的多。
太史留虽然握紧了剑柄,可如今剑身全无,如何还能再战?他无奈之下,立刻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此刻的他,也只有依靠人多势众,方有一线生机……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