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及:南宫鸣所率领的先锋部队带着吴礼的尸体赶到,并以此要挟,让桂岑霁放过太史留。
“哦?你若是敢伤害我徒儿的尸体,你斩他一条臂膀,我便将你们所有人的双臂尽数卸下。桂某平生言出必践,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到底是你的心狠,还是我的手辣!”这番话说的是寒意森森,再配上他那凌厉的眼神,饶是南宫鸣有筹码在手,都不由得吓得一怔。
“你少在这里吓唬人,我告诉你,桂掌门,我虽然武功不高,可也不是吓大的,哼,你若是不想你徒儿死后不得安宁,就快快放了我师兄。”
“哈哈,人生在世,谁能无死,今日就算你得势,明朝又是他人称雄?此等变幻无常之事,谁又能预料的到。桂某笑那独孤老儿,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然连这样粗浅的道理都想不透彻,当真愚昧至极。”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已经瞬间消失在南宫鸣的眼前,他大骇万分,长剑不由自主地封在自己跟前,这是本能的反应,桂岑霁要抓住的,正是这一点。他快步闪到南宫鸣的跟前,左手化掌为爪,猛地抓向南宫鸣的肩头,待他看清楚对方身形时,已然为时已晚,右肩若不是闪躲较快,只怕此刻琵琶骨已经粉碎无存。
桂岑霁的火麟剑噌然亮出,只是轻轻一划,南宫鸣就毫无还手之力,按理说,他应是能接住桂岑霁几招,只是此刻对方突然发招,且用尽全力,量他这等本事,如何能抵挡得住?桂岑霁见对方吓得后退,也不跟进补招,只是趁机夺回吴礼尸首。刚才表面说的不在乎,不过是为了让对手松懈,好利用这一空档,下手夺回罢了。
“师兄,这可怎么办,现在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了筹码。”一名天门弟子慌乱道。
“你们究竟在怕什么,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敢再说出这样的话语。”南宫鸣嘴上虽然还在逞强,可是心里也在犯嘀咕,若是自己死在这里,那可真的是一文不值。眼下,大师兄太史留已经要被桂岑霁给废掉,师父的爱徒景浩瀚师弟又出师未捷身先死,只要自己在这场战役里能够活下去,那么日后自己在门派中的地位就算最高,就算有独孤靖师弟在,自己可能当不上掌门,至少做个最高级的长老,还是没有问题的。思量至此,不禁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南宫师兄,我们这些人就算一起上,也不可能打的败他的,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行撤退为好啊。”奇袭部队的一名天门弟子也这么建议道。
“难道我们就不管大师兄的死活了吗?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这句话分明是说给桂岑霁听的。因为此刻就算与乾门为敌,可作为一派之主的桂岑霁,还是很欣赏这种铁骨铮铮汉子的,更何况他已经将徒儿的尸体给抢了回去,按理说,他应该不会再为难自己。只要他再说一句退让的话,自己正好可以找个台阶,就这样撤退,也为天门保存了实力,不算是给师父丢了脸面。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桂岑霁竟然许久都一言不发,而是呆呆地看着吴礼的尸体,竟然落下了泪珠。这份伤心之情,桂岑霁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未曾有过。这份从心底油然而生的难受,令他整个人都变得暴戾起来。他的双目布满着血丝,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这副模样,平日里一向看似随和的乾门掌门,此刻竟然想要杀光在场的所有人。
南宫鸣在桂岑霁抬头的一瞬间,瞥见了他的神情,心中顿时一凛,心道:这家伙难道是想置我们所有人于死地?
桂岑霁接下来的动作似乎验证了他的猜想,原本桂岑霁只是想手下留情,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没想到自己的爱徒已经死去,此刻的他已经觉得可以撕破这层脸皮,既然敌人要来,那便杀个精光。他反手持剑,忽然撒手,火麟剑如疾风一般,刺入了太史留的腹部,桂岑霁随后朝他的胸口补上一脚,太史留竟然没有说出一句最后遗言,便一命呜呼,这般杀人手段,当真叫人看着胆寒。
桂岑霁阴沉着脸,冷冷道:“哼,接下来是谁?”又将火麟剑从太史留的身上拔出,那沾染的滚烫鲜血,似乎将剑身浸染的光芒大盛。
“这…情况不妙,师兄,我们快撤吧。”
南宫鸣见太史留瞬间被桂岑霁杀死,哪里还有心思故作镇定,立刻答应,正准备掉头就走。
桂岑霁一个剑鞘飞掷而出,正中他的背心,南宫鸣吃痛倒地,其余天门弟子一齐上前维护,形成剑圈。桂岑霁左手后背,丝毫不畏惧,右手单持火麟剑,极速上前冲杀。他虚实结合,指东打西,竟让原本很有防御力的天门剑阵瞬间漏洞百出,不消一会儿,便被他冲破,桂岑霁全部划伤他们的右臂,速度之快,剑招之狠,当真是前所未有。
就当他要将这些人一一刺杀之时,远远传来一个声音:“桂掌门,你我之事,何必要拿这些后辈弟子出气,让老夫来亲自会会你。”这声音看似很近,但实则距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这是用内力发出的传音,桂岑霁一听便知道是独孤松要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