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知道,薛家世代忠烈,为国扞边,是功勋卓着啊。”
“不错,这薛伦就是薛家将的后人,和前不久战死的羽林军主将薛刚据说还是远房的堂兄弟,当年他受命跟随官军讨伐叛军,结果战败被俘,后来我们东州军突袭了叛军的队伍正好将其给救出来,由于当时道路阻隔他无法回归官军,又感念我师父的救命之恩,于是便留下替我们东州军效力,如今官拜冠军将军,算是我们东州军中的一员大将。”
罗天宝闻听是连连点头,薛家将名满天下,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的后人。
“原来是将门之后,看他治军如此严谨,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什么治军严谨,依我看不过是不近人情,就仗着自己打了几个胜仗,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回去我一定得好好告他一状!”陆横闻听依旧是愤愤不平。
陆飞见状赶忙是解劝兄弟:“老二算了,薛伦他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咱们师父日理万机,你就别再给他添乱了。”
罗天宝等人一听陆飞说的有理也是纷纷解劝,但陆横依旧是怒气难消,等一行人回了城便直奔东平王府,当时夏侯遂良正和军师郎月在商议公事,陆横因为是夏侯遂良的徒弟,非比旁人,故此也没等候,是直接进去找师父告状。
夏侯遂良对此起初有些不太高兴,不过听徒弟说完他倒反而乐了。
“怎么,小横你还想让为师责罚薛伦不成?”
陆横一听师父这话锋有些不对,不禁诧异道:“莫非师父觉得薛伦做的对?”
“那是自然,军营重地非同儿戏,薛伦这么做非但没错,而且有功,为师还想着要嘉奖于他呢。”
陆横闻听不禁吐了吐舌头,原本是想找师父告状,没想到夏侯遂良却站在了薛伦一边,自己这不是自讨无趣吗?
此时夏侯遂良似乎是怕计百达等人多心,当即解释道:“百达,天宝你们切莫多心,非是师兄拿你们当外人,只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有些事即便是师兄我也不便破坏规矩,还望你们体谅。”
罗天宝等人听夏侯遂良都这么说了,也不便继续深究,整件事就算到此为止,眼看已临近黄昏,夏侯遂良于是便留众人在王府中用晚饭,他和朗月以及一些重要文武是出席作陪,宴席上夏侯遂良是只谈风月,一点都没提是否支持师父林云飞起兵的事,罗天宝等人此时都察觉出来他是真心不支持林云飞起事,也就没再多提,可计百达性格直爽,加上又多喝了几杯,更加是难以忍耐,当众就问夏侯遂良:“大师哥,咱们弟兄认识十多年了,我一直把您当亲哥哥看,您今天给我一句实话,对于师父起兵这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夏侯遂良闻听不禁眉头一皱,他了解二师弟的脾气,今晚如果不给个明确的答复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师兄弟一场真为此闹翻脸也不值得,于是夏侯遂良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说道:“百达啊,既然你都这么问了,师兄就给你一句实话,我觉得师父眼下要想起兵时机还未到。”
“为什么?”
“我之前都说了群雄逐鹿与江湖争霸不同,牵扯的事太多,咱们师父武艺虽高,对此还是外行,故此最好还是多筹备几年再做定夺。”
“再等几年只怕天下都大定了,师兄啊,你不会是自己想当天下之主,所以怕师父抢了你的风头吧?”
“百达你过于放肆了!”听到这里夏侯遂良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而计百达也毫不示弱,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
罗天宝一看情况不对,生怕师兄弟之间为此闹翻,当即上前拖开了计百达,同时说道:“二师兄你喝多了,怎么净说醉话啊,我看您还是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夏侯遂良的军师朗月也看出情况不对,当即起身道:“计二爷看来确实是喝多了,来人,带二爷下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