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起来吧。”此时罗天宝才伸手想把那姑娘拉起来,可对方一见他靠近本能地就向后退,试了几次都这样,潘宏见状上前说道。
“她估计是被刚才那群人吓坏了,如今一见男的就害怕,不如我找几个女眷先把她带回衙门再行安置?”
罗天宝一听也只好如此当下便按照潘宏的主意办,果然这姑娘一见来的是女眷,顿时没有刚才那么恐惧,乖乖地跟着众人走了,就这样一行人到了刺史衙门,罗天宝先把带来的人马安置了一下,接着便和潘宏直奔书房见林云飞。
二人抵达的时候林云飞正和诸葛英等人在处理军务,一见儿子来了自然是高兴非常,赶忙迎了出来,罗天宝当即给林云飞行了个军礼,后者见状顿时乐了。
“天宝不必如此,咱们父子之间还讲究这些做甚?”
“在家为父子,出门为君臣,如今爹爹举兵,身份与昔日不同,孩儿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林云飞闻听儿子这么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可乐开了花,他一直觉得自己这儿子别的都好,就是为人太实在,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当众说出这么番话,林云飞知道自己手下大多是江湖人物,素无纪律,还真担心今后怎么驾驭他们,如今罗天宝这一带头,其他人势必有样学样,这对于自己今后的大业是颇有好处。
众人当下闲聊了几句,之后才来到书房把彼此的经历一说,对于事情能进行得那么顺利众人都是喜出望外,最后林云飞拉着儿子的手说道:“天宝,虽说如今咱们顺利拿下了威宁,但吉州全境尚未平定,叛军知道了这事势必大举来攻,硬仗大仗可都在后面,这次你来威宁可不是享福的,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罗天宝闻听赶忙点头:“爹爹放心,事已至此咱们父子是无路可退,孩儿一定全力以赴助爹爹成就大业。”
“行,有你这番话为父就放心了,你远来辛苦,先到后面歇息,等明天咱们再谈公事。”
罗天宝一想自己刚来,许多事还不熟悉,休息一天也好,当即便点头想要告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当即转身冲林云飞说道:“爹爹,其实有件事,孩儿想跟你禀报。”
“什么事?”
罗天宝这才把自己搭救张烈女儿的事说了一遍,同时代为求情道:“爹爹,张烈之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没什么可说的,可他家眷罪不至此啊,咱们起兵虽然不敢说吊民伐罪,可也不能像土匪一样胡作非为,这样今后别处的官员听说恐怕也要和我们死战到底,故此孩儿想向你求个情,赦免张烈的家眷吧。”
林云飞闻听沉吟了一会儿:“天宝啊,咱们如今是起兵争雄,不比以前行走江湖,对于敌手有时不能妇人之仁,否则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你人也已经救了,为父要是不答应事情也有些麻烦,这回就看在你的面上网开一面,不过今后再遇上这种事你可不能如此。”
罗天宝一听父亲答应了是欢喜非常,当即谢恩,之后便和潘宏一起下去处理此事,结果这么一摸情况罗天宝也不禁颇为感慨,张烈的家眷原本总共男女老少二十一口,如今活着的只剩下了十二人,其中的女眷但凡稍有姿色的基本也都遭人无礼,虽说张烈在世时没干多少好事,可最后落了个这种下场也未免有些悲惨,而这也只是人在乱世的一个缩影而已。
张烈剩下的家眷中辈分最长的是张烈的一个妹妹,她丈夫早死,又没有子女,故此就回了娘家,跟着哥哥生活,张家遭难时她用刀划破了自己的脸这才吓退了那些意图无礼的军卒,如今她脸上虽然还有伤,不过情绪比其他人要镇定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