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二人这顿饭就吃到了下午,罗天宝一看时候不早了,赶忙吩咐人做一桌新的,准备留叶迪吃晚饭,后者倒也没有拒绝,继续与罗天宝高谈阔论,把酒言欢,这个叶迪的酒量还真不错,喝了两顿居然还是面不改色,甚至眼神变得越来越亮,罗天宝对于这人也颇为好奇。
或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到后来二人的话题越聊越广,从武学谈到了江湖,近而从江湖谈到了时局,罗天宝说了自己对于父亲起兵的整个心路历程转变,近而感慨自己如今也不确定这么做是对是错。
叶迪起初对此表现得漫不经心,可后来听罗天宝所说全都是发自挚诚也不禁认真了起来。
“若不是我注意你已经有些时日,亲眼见过你的所作所为还以为你这番话是假装慈悲呢。”
“这么说叶姑娘你是相信我?”
“反正就我看来你们要么是个难得的大好人,要么就是个极善做伪的大奸大恶。”
“那我倒宁可是后者,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我这性格过于忠厚了。”
“忠厚不好吗?难道非得成天憋着损人利己才对?”
“可过于忠厚就是无用了。”
“这话我不同意,无用与忠厚不同,所谓无用是无论遇上什么事都进退无据,不敢出头,而忠厚之人只是不愿想害人的主意,不愿做伤人的举动,真遇到大是大非这种人是绝不退让,要是天下多些忠厚之人时局或许就不会乱成这样了。”
罗天宝闻听不由得一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谈得来的人,一时间竟有些相见恨晚之感,不过理智告诉他叶迪这个人来路可疑,对于她的话还是要留个心眼,当即他便谦逊道:“姑娘高论,不过你所谓的这种忠厚在下恐怕还配不上。”
“那倒也是,你这人别的都好,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有时魄力不够,否则倒也称得起是后起之秀。”
“姑娘还真是直言不讳,不过听这口气您似乎留意我很久了?”
“算是吧,你们父子在吉州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想不注意都难。”
“对了,说起这事之前在吉州发生了几件怪事不知姑娘可否知晓?”
“什么怪事?”
罗天宝当下就把之前抓住王飞和周迅的事给说了,叶迪闻听不禁抿嘴一笑:“实不相瞒当时把他们俩扔下去的就是我。”
罗天宝闻听不禁又惊又喜,他刚才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及此事,没想到竟真与叶迪有关,罗天宝赶忙询问这件事的详细经过。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日也被困在了威宁城里,一时又无法出城便四处闲逛,结果正好见到那俩小子穿房跃脊,我一时好奇便跟过去看看,结果发现他们在刺探刺史衙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