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药学上有所突破,法如渐渐开始研究用毒,其实他本意是希望以毒攻毒,但后来在这方面越陷越深,甚至拿活人来做实验,这事最终被药王门的其他人发现,都觉得法如此举背离了药王门的门规,对其大加申讨,法如则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自认为是一番美意,大伙为何就是不理解,最后双方越闹越僵,法如一怒之下离开了药王门,自己闯荡江湖。
因为没了药王门的约束,多少也有些刻意报复的意思,法如之后开始一心专研用毒,为此甚至不惜远赴南蛮,向号称天下用毒第一的万仙教讨教,最后经过几十年的研习法如终于成了当今屈指可数的用毒名家,因为南蛮盛行佛学,法如在那里一来为了行动方便,其次也确实是受了些这方面的感召,故此便成了一名行者,江湖中人也就送了他一个五毒行者的雅号。
其实据和法如接触过的人说,他这个人本身算不上大奸大恶之辈,某些方面还挺热心肠,只是他过于专注于研究药理用毒,故此某些行为在旁人看来有些难以理解,而且他面对仇敌时总会借机研究毒物的药效,其结果往往对方的下场特别凄惨,故此天长日久大伙说起他就不免谈虎色变。
不过这十年江湖上已经很少听到关于法如的消息,有人传闻他大彻大悟,放弃用毒,专心修习佛法,也有说他恶贯满盈,而且命丧黄泉,总之说法不一,故此要不是今天诸葛英提起罗天宝几乎都忘了此人的存在。
此时只听潘宏问道:“你突然提这老毒物干吗?莫非他还活着?”
“不错,其实我也是前两年才得知他就隐居在吉州南边的吉溪。”
“吉溪?那距离威宁也就不到百里啊,他居然住在那儿?怎么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
“他如今避世隐居,不管闲事,外人上哪儿知道去?我也是前几年出门办事路过吉溪偶然遇到他,才得知此事,他说自己早年用毒害人太多,到了晚年心中不安,故此如今一心专研佛法,以求赎罪,不愿再理江湖中的恩怨,让我也尽量不要告诉外人他隐居在那里,我后来回了小孤山把这事告诉了大将军,他也说既然法如有意退隐江湖,咱们也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故此让我不要和你们大伙提起此事,今天要不是三爷情形危急,我也不愿对你们说及此事。”
“哎呀,老三你这人别的都好,就是心机太重,有话老在心里藏着,这事我以后再和你计较,那这法如能救三爷?”
“保票我不敢打,但眼下这恐怕是咱们唯一的希望了。”
罗天宝闻听当即说道:“那好,三哥你告诉我法如住哪儿,我带人这就星夜赶去请他,骑马的话三天来回足够了。”
诸葛英闻听不禁面露难色:“就怕事情没那么容易啊。”
潘宏见状不禁皱眉道:“老三你这人怎么又来了?有什么话你倒是痛痛快快说啊。”
“大哥你别急啊,我刚才也说了法如眼下是一心隐居,不愿管江湖上的是非,而且他脾气古怪,和咱们金斗堡本身也没什么交情,我怕咱们即便派人去请他也未必肯来。”
罗天宝等人闻听也不禁犯愁了,最后罗天宝看了看床上的宇文长风是把心一横:“事到如今管不了这许多了,我亲自去请,他肯来最好,否则我就是绑也的把他绑来。”
潘宏等人一看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当即便请示了林云飞,后者一听情况也挺着急,当即同意派人去请法如,只是林云飞有些心疼儿子。
“天宝你最近为了这案子是连轴转也够累的了,这件事让潘宏他们去办就行了,你留在家里等消息就行。”
罗天宝闻听是摇了摇头:“爹爹一片好心孩儿心领了,不过这次三师兄是因为帮我忙才弄成这样的,我要是不走只怕这一辈子也良心难安,还望爹爹成全。”
林云飞也知道儿子就是这么个人,最后是只得同意,当下林云飞和诸葛英各自写了封亲笔信说明情况,让罗天宝带着以讨逆军的名义出面去请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