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了冷笑:“你看,平时吧,一个个都在我面前表忠心,真遇上事一个肯跟我说实话的都没有,就算我瞎了眼,当初不该成全你的婚事,也罢,今天这顿饭就当我喂狗了,你走吧。”
郑延闻听不禁有些惶恐不安:“舅妈你别生气,您对我的恩情,大虎是没齿难忘,可这事舅舅关照过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高露闻听心里是一喜一忧,喜之喜听郑延的口气确实知道告密者是谁,忧之忧他不肯说,高露琢磨了一下,说道:“大虎啊,舅妈平日对你如何大伙有目共睹,不说别的,你上次的婚事如果不是我出面游说你能有今天吗?行,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人也是忘恩负义之辈,你心里只有你舅舅,压根就没有我,都怪我自己命苦,你走吧。”
郑延闻听不禁面露惶恐:“舅妈你这么说那可是委屈了外甥我了,您的恩情我是时刻不敢忘,可这事要是让舅舅知道我吃罪不起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得罪的起?大虎,我跟你明说,别看我是一介女流,真逼急了我一样能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你信吗?”
“信...舅妈您的手段郭家上下有谁不服的?可这事我是真为难,您对我有恩,舅舅对我也不薄,得罪谁我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大虎,舅妈知道你是个忠厚人,否则你舅舅身边那么多人,我也不会特意找你,确实,让你出卖你舅舅,你心里肯定过意不去,可你这么想,这次的事幸好你舅舅查清楚了,可万一没有呢?舅妈的命弄不好都没了,更别题跟你在这儿吃饭了,这个造谣的人太缺德了,这是憋着我们郭家家破人亡啊,你要真忠于我跟你舅舅,就该帮我把这人揪出来,给其点教训,否则咱们老郭家上下今后是难有宁日啊。”
郑延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舅妈说的在理,其实这事我也觉得舅舅干的有些过分,更何况还牵扯到林少帅,真要闹大了非止对咱们郭家,弄不好对整个战局都有影响,也罢,为了大局,也为了报答舅妈您的恩情,我就只好对不起舅舅了。”
高露一听郑延这是要说,顿时大喜,赶忙让其入座,亲自敬了他一杯酒,郑延或许也是为了壮胆,是一饮而尽,之后俩人的谈话才进入正题。
“大虎,你告诉舅妈,造谣的那人究竟是谁?”
“是个女子,名叫李凤儿。”
“李凤儿?这名字我怎么听得有些耳熟啊。”
“舅妈应该听说过此人,她是大狼山匪首李万宝的亲妹妹,当年他们山寨被讨逆军剿灭,老李家就她一个侥幸逃脱,后来她就四处挑动是非,与林家父子为敌,这事在江湖上早就传开了。”
“对...这事我也听你舅舅他们说过,难怪这名字我觉得那么耳熟...不对啊,我记得说这个李凤儿拜在了鱼飞霜门下,如今为叛军效力啊,怎么又跟咱们扯上关系了?”
“舅妈您有所不知,前几天这个李凤儿主动找到咱们,说她如今看清形势,叛军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她不愿意跟着陪葬,所以想弃暗投明,作为觐见之礼她特意告诉了咱们城内叛军余孽藏匿的几处据点,起初舅舅跟我们都将信将疑,可结果试着一查,是一抓一个准,从这儿之后我舅舅才开始相信这个李凤儿。”
“有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舅舅题过?”
“这是李凤儿要求的,她说自己跟林少帅仇怨太深,怕自己投降的事一公开少帅饶不过她,所以要求舅舅对这事保密,另外她还暗示我舅舅,她还知道许多叛军的机密,能帮舅舅立功,可一旦公开她投降的事,那这功劳就成了舅舅跟刘帅,林少帅大伙的了,您知道我舅舅跟刘帅一向不和,因此这才封锁消息,不让旁人知道李凤儿投降的事。”
高露闻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不禁是咬牙愤恨:“这个李凤儿太不是东西了,这不摆明挑拨离间吗?你舅舅就没看出来?”